方伽尧碍于裙子,动作很小,他先是愣了一会儿,才用手机问他,
-现在?
吴越礼站起身子,扫了身上的衣褶儿,抓着肖瑶的一只胳膊,
“嗯,就现在。”
在吴越礼的观念里,跟一个女人谈了刚才那些话,对方会错愕很正常。
唯独不可能拒绝。
出了房间,外面的声音才全部涌进来,满座的宾朋都围在下头的招待白圆桌上,最前头几桌坐着吴路名。
虽然方伽尧只见过他一面,但是印象深,头一眼就把人认出来,人还是显精神年轻,出了两边儿的白头发,年纪到看不来有五十岁。
方伽尧被安排在靠近中央的位置上,周围坐着几个吴越礼的人,美其名说是照顾其实就是监管。
方伽尧没想到吴越礼做的这么直接,所以没有两手准备,现在自己被看着,想抽身难。
自己只能捏着桌上的细烟,静观其变。
手机没那自己原来那个,怕穿帮所以上头没什么可以联络的对象,就只能跟方黎明联系。
“阿嚏!”方黎明坐立不安,自己在后头眼巴巴看吴越礼的人把方伽尧带进去,就指望方伽尧自己能有本事脱身,自己在一边儿帮衬着也方便,但是眼睁睁看着人进去就跟朝海里丢了块儿石头,也没点儿水花,他自己倒是急的不行。
等看见吴越礼拉着方伽尧出来,他到懵了。
等看见手机才知道怎么回事。
-我操,吴越礼丧心病狂啊,这就把他弟给卖了?
方伽尧一只眼朝上头看,另一只手回着方黎明的消息。
-你搞点儿动静,我趁乱走。
方伽尧这次来只为给方黎明留份工作,其余杂事不想多问。
但是吴越礼的动作明显更快。
“吴董,”他规规矩矩守本分,就连这种私底下的场合也不会叫一句“爸”。
吴路名笑着朝他招手,两个人虽然话里生分,但看关系还算不错。
“早知道你来,我让司机去接你。”
“哪里话,”吴越礼只是寒暄两句,就冲下头招手,让肖瑶上来。
方伽尧想再做决断,都已经来不及,只能提着裙子上去。
方黎明在下面已经紧张的说不出话。
拿手扣后台花瓶儿里的大玫瑰。
“这是肖瑶,我之前给您提过的。”吴越礼低着头,“以前是我的不是,这不人又失而复得,吴畏回来,不知道得有多高兴。”
吴越礼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一点儿风声不给他爸透露,之所以今天敢背着吴畏这么干,也是得了老爷子的授意。
方伽尧知道现在被吴家人套了个圈,如果婚事一旦定下,肖瑶想再人间蒸发的事儿的就难了,所以说什么他不能同意。
而且,肖瑶跟方伽尧在另一个层面上说,是两个人。
他不希望吴畏心里还有肖瑶的位置。
所以,吴路名拉着他的时候细细打量的时候,自己就表示不同意。
吴越礼以为她在害羞,笑着说,“这儿坐着的都是说话管用的,没有反悔这么一说,你有要求尽管提。”
方伽尧只是摇头,当着众人的面儿提着裙子往回走,吴越礼当下抓着她的胳膊,低声警告,“别惹事,多少豪门小姐挤着头往里进,到你这儿还端架子?”
方黎明眼看情况不好,干脆抱着花瓶朝着坐在贵宾席上的一个油肚商人模样的砸。
炸了对方一裤子。
当下被砸的人就火了,“你他妈朝哪儿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