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和监控都能对上,把细节拆开询问,他的证词也没有出现矛盾,但监控只拍到了他一个人,看不出还有一个雇主出现过。
“给你钱的是谁?”王立涛问。
“我都死刑了,还暴露雇主不成?”梁立远冷笑一声,看他俩神色转利,立刻接话,“不贫不贫,我真不知道是谁,都是匿名电话打进来的。这个雇主格外谨慎,接完单都是现金交易,我到指定地点提了钱,拿钱办事,就完了。”
他描述了一下自己的接单过程,听不出什么问题。
“一次付账,他就不怕你跑了?”刘峰问。
“怎么会,大大小小的活没少接,跑了在W市可就混不下去了。”他笑了一下,并不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问题。
“其他还有什么活?”王立涛追问道。
“什么都干,不过分尸这是头一回,老实说,这活不好干。”他摇摇头,深吸了一口气,“要知道你们追得这么紧,我不会接的。”
“为什么不回G市?”刘峰插话道。
“我家早没人了。”他瞥了刘峰一眼,“W市对我不错,藏这么多年,没个照应哪有那么容易。”
“谁在照应你?”王立涛问。
梁立远幽幽地看着他:“你说这时候我出卖别人有什么好处,能活命吗?”
双方都沉默了片刻,王立涛按着桌子站起来,认真地盯着他:“虚构一个雇主是没用的,我们有很多办法让你开口。”
“我知道。”梁立远的眼里有了些许惧色,但并没有认怂,“你看到我口袋里有氰/化钾的胶囊了吧,我上头的人给大家都发了,就是让我们死的痛快点。”
“那你为什么没有用?”王立涛问。
“因为我不想那么快死了,我要再等一等,等一个结果。”在审讯室里,梁立远竟然不怕死地抛下了一个悬念,“为了这个结果,我有信心不出卖组织。”
后面不管他们怎么问,软硬兼施、威逼利诱,都再没有问出更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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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问到晚上十一点,梁立远都不肯再说更多了,整理他已有的供词,只能模糊地还原他背后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