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月清辉,他慢慢靠近了拨开草丛,大纲上寥寥几句,宋观并不知道自己要救的小妹子到底是遇到什么事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要解决的又是什么问题。
他拨开草丛,借着月光,入目的便先是一双饱满白嫩小巧的足,骨肉亭匀得恰到好处,他甚至在这个距离看到了对方脚趾是圆润的粉色。但是宋观并没看到那双脚的主人是生得何种模样,因为那样貌叫人挡住了。
挡住视线的是五个成年男子。
“老五,你急什么,等谢三哥爽完了,自然是会轮到你的。”
“你说得轻巧,因为你方才都将便宜都占了罢!”
“瞧你说的,这可不能冤枉我,我也不过摸过了几把。不过手感好倒是真的,该说不愧是大家族里娇生惯养的,摸着竟然比我以前花重金买的姐儿都要手感好,嘿,一会儿定也要试试他的嘴是不是也是这般妙用。”
“你还真敢,也不怕他到时候真把你那处给咬下来。”
“一会儿卸了他下巴,自然是不怕这些的……”
宋观:“……?!”
等等!
这什么鬼展开??!
卧槽!
这帮人渣想对他的小妹子做什么!
第89章第八弹主角受不在服务区
宋观想过很多次自己见着小妹子时会是个什么样子,但那么多的脑补里,却是没有一个像眼前这样的。这全然出乎意料的画面实在是给人的冲击有点大,他一时被噎得半晌愣在原地都忘了该做出个什么反应。
又不是主角受,为什么身为女配角的小姑娘出事,都是遇到这样的事。真不知道是这周目本身坑爹,还是因为大纲留白太多,所以剧情发展自动补齐的时候,都是一并延续了类似主角受遭遇的坑爹戏码……简直是来自世界的恶意。
而就是在宋观这傻住了的片刻里,那边那五个人的动作是越发得不堪。当中一个更是相当粗暴地扯住了小妹子的头发,暧昧不清的几声邪笑里,嘴里尽是些不干不净的话。
秋夜的风吹动半人高的草杆子发出轻微声响,蹲在草丛里回过神了的宋观颇为愤怒,尼玛这群死渣渣。他从怀里摸出几个瓶瓶罐罐,没错,都是写宋观离开“圣教”时,教中其他诸位长老堂主,背着裘长老偷偷塞给他的各类药物珍藏,具有各种奇效,随便哪一个搁到外头江湖,那都是千金难求的杀人越货必备良品。
宋观先摸出了一粒解药塞嘴里,然后又摸出一个青花瓷的小瓶子,里头装着的东西就像小火柴,而眼下这夜风的风向是恰恰好,宋观挑出了一根“小火柴”在瓶口特制的地方一划,明艳的火光燃过一瞬之后便化作了一簇虚缈缈的白烟。
火光熄灭,纯白的线香绵长而缓慢的升起,线香浸了月光染了夜色,倒像是什么传说故事里,那些伴随神仙现世而渐生的雾霭烟火气息。
这些袅袅娜娜的线香花火经风一吹便弥散开来,风向和风力都是正好,白烟微不可察地将不远处的五人笼住,宋观心里从一默数到了九,九个数字在他心里过了遍,他便见着那五人停了调笑,他们的表情十分慌张,只来得及问了一句“什么人?”,便如同五个沙包一样整整齐齐地栽倒在地。
九息散,九息散,顾名思义吸入了那线香,九息的时间就会让人昏迷倒地。
宋观手里的“九息散”由香火化灰,又尽数化成烟霭。
他呼出一口气,站起来,一只手还捏着“九息散”,另一只手拍了拍身上沾着的草屑。
此前吹动的夜风此刻止息,原本飘荡的白烟便如凝滞了一般,宛若浸没在水中的缎带那样将握着“九息散”的宋观一层复又一层地缠绕着,这效果远看真的很是仙气飘飘,特别有神仙范儿,只不过近看了效果就得至少打一半的折扣。
倒不是说这白烟细看特别粗制滥造什么的,而是宋观此刻脸圆身子圆,活脱脱一白面团子,白烟效果再仙气,近看也只能让人产生“卧槽,这是一只不笑的弥勒佛·少年版么”这样的想法。
将那些之前拿出来的瓶瓶罐罐重新收回怀里,宋观走过去,白烟随着他的走动在空中落下了长长痕迹,又随着距离的远去而逐渐淡下去,像飘忽不定的纱。
入了夜的秋日总是带着一种寒凉,是一种漠然的寒凉,冷也冷得像是漫不经心,不刺骨,只是凉到骨子里。
宋观看到地上的小姑娘衣衫半开地露出大片肌肤,精巧的锁骨,还有那被衣料半遮半掩的胸。那个小姑娘修长的腿露在外头,小腿被锋利的草沿划破了,有那么几滴血珠便沾在洁白的肌肤上,红色和白色分明得让人惊心怵目。
瞧清楚眼前画面的时候,宋观还是愣了一大下。他之前因为角度的关系一直没看清楚小姑娘是什么样子,只看见了一双粉嫩嫩的小脚丫。
系统君一直说这是个小姑娘,小姑娘,他对“小姑娘”这概念倒是并不是很明晰的,小姑娘这词涵盖范围太大,至少他的长辈喊二十岁出头的女孩子都是叫做小姑娘的。
宋观潜意识里觉得这小姑娘应当也不会太小,结果如今这么一见,眼前的分明只是一个十岁出头一点的小萝莉,顶多也就十一二的样子。
那帮人也太人渣禽兽了!
宋观绷着脸,他匆匆跑过去,解开了自己的斗篷盖到了小萝莉身上,然后扭头去看那些被他拿迷烟给熏得倒地不醒的人渣,妈的蛋,这么小的小萝莉他们居然也敢下这种手,他用脚踢了这群人渣好几脚,将人都踹到边儿上去了,然后转回身想把地上的小萝莉给抱起来。
也正是这个时候,他两手将将环抱住的刹那,怀里的人蓦然睁开了眼睛。宋观毫无预兆地和人视线整整对撞上,那一双眼睛黑沉沉地带上一点未褪全的杀意,明明是秀丽得仿佛户外新开杏花的面容,愣是被衬出一种冷峻至极了的艳色。
这两年被裘长老给虐得跟狗似的训练,在这关键时刻上起了作用,宋观愣了一瞬,倒是并没有在想为什么小姑娘闻了“九息散”还没有晕过去,只隐约觉得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