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蔺先生来了个激情对视。
“…………”
郁久惊慌地站起来:“我我我,我刚刚下来!”
说罢欲盖弥彰地把琴盖盖上:“我就是被打雷吵醒了,蔺先生也是吗!”
“不是,我是被你吵醒的。”蔺从安一点面子也不给,抓起人的手腕就往上拉:“弹完了没?完了回去睡,想不想好好比赛了。”
郁久用别扭的姿势迈步:“你怎么比我还紧张。”
“万一你发挥不好,没拿到冠军。”蔺从安顿了顿,“我不甘心。”
两人均衣衫不整,却不觉得不自在。
回到床上,被子拉起来,郁久感觉脚有点凉,相互蹭了蹭。
“我拿不到冠军,你不甘心什么?”
“你说呢。”蔺从安伸了一条腿,摁住郁久乱动的脚:“睡觉。”
郁久笑着闭上了眼。
过了一会儿,他仿佛知道蔺从安没睡着似的,说道:“我很贪心,我既想要拿冠军,也想要得到你。”
“蔺先生,如果我这辈子没有真正得到你,我会非常非常地不甘心。”
所以一定要亲口把话跟我讲清楚,我们慢慢来。
蔺从安没说话,伸出一条手臂揽住他。
第二天,郁久精神奕奕地来到赛场后台。
昨夜下了雨,今天空气十分清新。
决赛全程直播,赛程从中午十一点开始,晚上六点结束,经过组委会商议后决定名次,当天晚上九点举行颁奖仪式。
换了一个导演,选手们跟着他走了一遍流程,一个个地上台,鞠躬,坐下,再走下来。
郑新瑟瑟发抖地靠过来:“靠,怎么今天突然降温这么多。”
“昨天下雨了啊。”郁久和他对了下掌心:“你外套呢,找出来穿上,你这样不行,手都僵了。”
郑新也知道,打了个电话出去,过了一会儿导演说先散,郁久陪着他一起去外面观众席上找他父母拿衣服。
这会儿还早,观众和媒体都还没有入场,观众席上都是选手家长和亲朋好友们。
郑新远远就招手,“爸,妈——”地奔向一对中年夫妻。
郁久慢慢跟在后面。
郑新的爸不愧是小学老师转散打教练的能人,长着一张斯文的脸,气质却很凶悍,笑起来都藏着刀。
他妈看起来很温柔,就像一个典型的母亲形象。
郑新虎头虎脑地被他妈披上厚外套,来回说了什么,他爸抬手往他头上一招呼:“毛毛躁躁。”
郁久走到近前,郑新拍了拍他爸:“老爸,这个,你晓得的,郁久!”
郑爸爸伸出两只手,迅速切换了对待小学生的态度,热情道:“郁久,特别优秀的那个,我们家郑新没烦着你吧?”
郁久受宠若惊地说没有,郑妈妈连忙从保温杯里倒了点热茶出来:“来喝点罗汉果茶,甜的,这天突然降温,我看你穿得也不太厚……喝点茶暖暖。”
手里被塞进了粉色的保温杯盖,被两位非常普通又热情的家长嘘寒问暖,郁久左答一句右答一句,脑子都要转不过弯来了。
很温暖的感觉,让他有一点点羡慕。
话说完了一段,他站起来扫视了一圈,想找找蔺先生去了哪里。
郑妈妈:“对哦,小郁你家人没来吗?”
郁久从刚才就没看见:“嗯……本来跟我一起来的……啊,来了。”
蔺先生从入口那儿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