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之市将沿路的房间都挨个上锁,然后随便挑了一间,扯过琴酒便躲了进去。
不巧,这是个储物间。要塞下两个成年男人、即使其中一个身材算是纤细,也有些艰难。琴酒不发一言,将佐之市揽在怀里,又向里面走了两步,这才顺利地关上了门。二人身体紧贴着,一时之间仅能听见彼此急促的喘息声。
“你是女人?”
突然,琴酒低沉沙哑的声音在他耳畔轻轻响起,湿润的气息打在耳廓上,冰凉的耳垂被一个温热又柔软的物体若有若无地触碰着。
佐之市不适地撇过头,唇瓣却不小心擦到男人的下巴。
琴酒骤然绷紧了全身的肌肉,揽在他腰间的胳膊也瞬间用力,他陡然沉下声音,语气艰涩地重复:“你是女人?”
佐之市正紧张地听着门外的动静,见他一直在这个问题上紧追不放,便不耐烦地小声回道:“贴这么紧,我是不是女人你还感觉不出来吗。”
琴酒静默了片刻,突然发出一声短促的笑:“确实感受不出来。”随即他放下另一只撑着墙壁的手,顺着长发青年剪裁得体的衬衫一路下滑,准确地停在了某个位置。
他语气古怪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失望:“原来不是女人。”
佐之市竟被他的惊人操作震得久久回不过神,反应过来后便面红耳赤地低斥:“放手!”
或许是黑暗天然能助长人的劣根性,琴酒做出了他自己也没想到的举动——
他不仅没放手,还上手捏了捏。
佐之市又惊又怒,罕见的爆了句粗口。
琴酒也觉得自己的举动有点像个变态,他清了清嗓子,收回了手,转移话题道:“外面的人好像已经要查到这一层了。”
佐之市磨了磨牙,努力抑制住将其大卸八块的冲动,冷嘲道:“那你不想办法逃过他们的搜查,还在这干什么奇奇怪怪的事啊,琴、酒、大、人?!”
琴酒突然顿悟,明明是眼前这个人被他抓住了背叛组织的把柄、明明他才是掌握主动权的人……方才动作所产生的心虚感顿时一扫而空,他沉沉地开口:“马丁尼,我还没追究你的事——”
佐之市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要追究也得有命追究——难不成你想跟我说你可以赤手空拳击败外面装备齐全的作战小队?”
他嗤笑一声:“还是先想想怎么活命吧。”
门外几不可闻的有规律的脚步声慢慢接近又径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