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湛披着毯子去开门。
陈知著拿着盒馄饨,塞给他,“趁热吃,晚安。”
丁湛接过馄饨,欲言又止。
陈知著正要走,然后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地看着丁湛。
丁湛不解,然后猛地意识到了什么,一把过紧了毯子。
陈知著嘿嘿嘿笑的像个猥琐的老变态,“我懂,我都懂。没事丁老师别不好意思。”
他自以为明白丁湛让他快滚的原因是什么,无非是解决一下自身需求。
丁湛想,你要是知道我是因为什么,恐怕就笑不出来了。
陈知著没完没了地说:“哎丁老师你资源够吗?我这里有欧洲北美亚洲……”
丁湛嘭地把门关上了。
陈知著摸了摸鼻子,觉得丁湛可真是个脸皮薄的小仙男,食色性也,人之常情。
调戏完丁湛,陈知著愉快地哼着歌回去了。
丁湛把馄饨放在桌子上,又躺床上了。
丁湛睡的很不踏实,他做梦做的很有艺术性,但要非要他说是什么流派,他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一堆红的黑的黄的蓝的对比鲜明颜色刺眼的色块在他眼前晃动。
他整个人身上轻飘飘的,想动用动不了。
最后色块变成了个模糊的人形,然后越来越清楚。
他看不清,他拼命睁眼睛也看不清。
然后他听见对方轻轻地笑了一声,笑声像是个钩子。
对方拿手刮了刮他的耳朵。
丁湛猛地惊醒了。
满室的阳光十分温和。
他看着还在不停响的手机闹铃,找到了让他惊醒的始作俑者。
丁湛觉得庆幸,要不是闹铃响了他第二天还真不知道怎么面对陈知著。
他还觉得有一点点,有一点点失望。
丁湛收拾整齐,出门,正好遇见了同样把自己打理的人模人样的陈知著。
陈知著很有活力地和他打招呼,“丁老师早啊,我正要去找你呢。”
“早。”
陈知著看他睡得不算太好的样子,不怀好意地笑了几声,说:“丁老师我看你脸色不太好啊,熬夜了。”
丁湛想起昨天晚上陈知著的话,略有些尴尬地说:“没有,做了一晚上梦,头疼。”
“做梦?”陈知著笑呵呵地问。
丁湛无知无觉,“对啊。”
陈知著凑过去,问:“梦见什么了?”
丁湛才反应过来陈知著是在调侃他,道:“我忘了。”
陈知著说:“你让我猜猜啊。”
他本来和丁湛一边走一边说话,现在却停了下来,笑着问:“丁老师你是不是梦见了什么人?”
丁湛脚步也停了下来。
“别急着否认,”陈知著的笑都要憋不住了,“你是不是梦见,”
丁湛低着头看自己的鞋尖,“你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