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每当他们这样感谢一会,下一秒艾伯特都会朝沈风月狠狠的飞眼刀。
沈风月只能缩着脖子灰溜溜地溜走。啧,小气男人,还念着他权宜之计被迫充当安德烈情妇那事儿呢?
艾伯特在沈风月面前总是不正经的,喜欢利用各种各样的方式逗他,一见他炸毛就会露出一种心满意足、夙愿达成的人生圆满表情。渐渐的,沈风月也就习惯了,所以当某一天艾伯特不像原来那样喜欢逗他时,他便很快的察觉到。
有一天,艾伯特显得很是低沉,周身环绕着低沉的气压,脸上难得的没有表情,浑身上下都充满了生人勿近的抗拒。平日里总是习惯了他嬉皮笑脸没个正型的模样,突然变得这么严肃认真,还真别说,挺能唬人的。
沈风月问了孤狼中的其他人,甚至问了最亲密的管家奥利尔,结果都答不知道,只说每到这一天,船长心情就会变得极不好,喜欢一个人待着,不让人去打扰他。
曾经有人违反了这条默认的铁律,被船长狠狠一顿呵斥,虽然事后也将那人私下叫过去道了歉,但仍是不肯说原因。于是,这一天一度成了孤狼中的禁忌。
每当这一天来临,众人便会知趣地躲得远远的,力求不会惹到船长。艾伯特这样子,沈风月也有些杵他,想随波逐流溜走,但是他是人家的贴身厨子兼侍从,不能不管。何况方才艾伯特还特地在他耳边说悄悄话,让他待会儿去陪他。
嗯,陪就陪吧,怀着壮士扼腕的心情,沈风月端着食盘去了。
此时并不是用餐时间,所以端着食盘有些刻意为之的意味。艾伯特从不看进餐时间,小厨子什么时候端来他就什么时候吃,所以沈风月就是他的时间。
但今天显然与往常不同。沈风月敲了三声门不待里面人应,就直接开门进屋了。
目光所及之处,艾伯特正在手撑着下巴,望着窗户的方向发呆。那里摆了一盆鸢尾星草,但是因为船长大人养啥死啥的卓绝的个人天赋,此时已经变为一盆枯草了。因为艾伯特懒得换,所以一直留在那里。
一盆死掉的草,算不得什么雅致的风景。
沈风月将餐盘放在他面前,在他对面坐下,然后用在在他眼前挥了挥:“船长,吃饭吗?”
艾伯特目光微动,放下支撑的手,头转过来,发现是他后,眼中的冰冷融化了许多,变得有温度起来。
“老大没有胃口,你自己吃吧。”他将餐盘往前推了推,推到沈风月的面前,然后两只手捧着脸,看样子像是准备看他吃东西。
沈风月:“……那个船长……”话未说完,就看到艾伯特朝他眨了眨眼睛,难得的有了一丝生气,沈风月便不忍心拒绝了。
他之前馋嘴吃了些零食,现在还不太饿,但为了船长大人,还是硬着头皮拿起筷子吃了几口。
沈风月的吃相极好,一小口一小口的喂进嘴巴里,两个腮帮鼓鼓的,随着他咀嚼的动作而一鼓一鼓的,像只可爱的小仓鼠。他吃得很认真,聚精会神放在眼前的东西上。
艾伯特看着不禁莞尔笑了,觉得看着他吃,自己也好像饱了一样。在沈风月吃了一半时,他忍不住问了一句:“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