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怕疼?”江冰本身就打了耳洞,所以没有像他们一样遭罪。
林暮川摇头:“不是,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很疼。”
江冰帮着收拾好棉签和酒精:“你皮肤可能比较敏感,千万记住别碰水,不然会发炎。”
听到他这么说,林暮川更加怕了,乖乖的点头:“知道了。”
“嗯,我回房间睡觉了,晚安。”江冰神色冷淡的站起身走出房间,和他道安后轻轻将房门合上。
第一天文化和实操,第二三天基础训练,还是像之前在基地那样跑五公里、四百米障碍跑、格斗以及射击训练等。
第四天进行解绳训练和审讯课。
上午是解绳训练,用各种绑绳的方式束缚住他们,然后教他们如何在被禁锢的情况下解绳逃脱,每一种绳结都及其复杂,一上午下来林暮川两只手腕都被粗糙的绳子磨的通红。
下午是审讯课,训练地点在营地的审讯室。
一群人排在外面的走廊,等待着一个个进入。
前面的人逐渐减少,从审讯室走出来的人或是手脚无力、面色发白,或是站都站不稳,需要人搀扶着出来。
眼看快要到自己了,林暮川捏紧了双拳,害怕的身体微微发抖。
他知道那里面有多可怕,上次在战斗组营地,他被禁锢在审讯椅上,电流侵袭全身的感觉仿佛还残留在意识中,记忆深刻。
终于轮到他了,林暮川缓缓走进审讯室,忐忑不安的在审讯椅上坐下,旁边有审讯员辅助授课,帮他蒙上眼睛,禁锢在审讯椅上。
失去了视觉,感官反而更加清晰起来。
他听到MZ问自己:“你叫什么,来自哪里,潜进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林暮川知道这是在考验他们的意志力和忠诚度,便信口胡诌了个名儿,其他的均说不知道。
MZ就开始用刑,先是将电流幅度开到最小,重复问了他一遍刚才的问题。
身体逐渐泛起微微的酥麻感,林暮川知道这东西越挣扎电流幅度越大,于是保持姿势不动,僵坐着继续嘴硬。
MZ就加大了电流幅度。
细密的电流从身体接触到审讯椅的每一个地方传来,在皮肉中流淌、透过血液传输。
林暮川忍不住狠打了个颤,随着他这个剧烈的动作,电流幅度猛然加大。
MZ看着他从淡定自若到抑制颤抖,没有半点心疼的继续逼问:“你来这里的任务?”
林暮川咬紧牙关,因为努力抑制住身体的颤抖而四肢紧绷,手背的青筋都微凸,任由他怎么逼问,就是不说。
MZ看着他面色逐渐泛白,嘴唇都失了血色,沉默了一会儿低声:“再加大。”
如果是被敌军抓到审问,手段只会更残忍,因此不能给他们一丝一毫的庆幸感。
电流徒然加到最高,林暮川一溃千里,绷紧的力道瞬间松懈,仰躺在审讯椅上,支撑不住的四肢抖颤,在MZ的又一声逼问中,及其费力的摇了摇头。
MZ看了他半天,忽然叹了口气,正在林暮川以为他还要进一步用刑时,只听他缓缓道:“过关,结束审讯。”
电流切断,林暮川闭着眼躺在审讯椅上缓气,身体还沉浸在电流的余韵中,四肢一抽一抽的。
MZ走过来扯下他眼前的黑布,笑着俯视他:“小美人,还有力气走出去吗,要不我背你啊?”
林暮川轻轻掀开眼皮,双手支着审讯椅想站起身,无奈腿软的不行,整个人跟悬浮在半空中似的,精神都恍惚。
MZ不调戏他了,叫了一名审讯员将他扶回宿舍,然后叫下一个人进来接受训练。
一个审讯课下来,所有人身心疲惫,一晚上都没缓过来那种电流冲击。
林暮川躺在宿舍休息,经受过两次审讯心理压力巨大,蒙在被子里憋屈了半天,还是没忍住拨通了某个通讯号。
耳边响起通讯系统铃声,没过一会儿就被接通,一道低沉的嗓音响起,语调温柔又不失欠揍:“宝贝,想我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先前审讯课带给自己的恐惧感消散了许多,林暮川抱着被子轻声:“嗯……”
听出来他情绪不太高涨,寒迁敏锐的问:“怎么了?乖老婆不开心?”
林暮川又嗯了一下,轻声慢慢和他说起审讯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