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遇白点了点头:“有些事要处理。”
林南见他神情专注盯着屏幕,便不再说话,打算自行去浴室洗漱一番。过了一会儿,祁遇白出声叫他:“林南。”
祁遇白叫他名字时林南很爱听,抑扬顿挫不明显,嗓音沉下去有种恰到好处的距离感。
林南匆匆拿毛巾擦了下脸,快步走出来问:“怎么了祁先生?”
“打电话叫两份早餐送上来,清淡点。”
“好的。”
林南转身去拨卧室里的固定电话叫了两份餐,然后等在外间的沙发上,脑子里放一会儿空,又想几件拍戏的事。
祁遇白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怎么坐那儿发呆?”
林南回头朝祁遇白笑了笑说:“我怕我在里面待着一会儿送餐的服务生来了听不见。”
祁遇白从晨光里头看过来,面容模糊不清,“去,把衣服穿好。”
林南低头一看,自己胸前袒露一片白皙,吻痕星星点点引人遐想,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他起身换上自己昨天的那身衣服,又走进卫生间整理了一番,出来时早餐已经摆在了餐桌上。
祁遇白合上电脑对他说:“过去吃点东西。”
林南站在两个房间相连的门框边抿了抿唇,犹豫了一下问:“祁先生,你知道房间里哪里有创可贴吗?”
祁遇白看了他一眼,示意他近身。
“昨晚把你弄伤了?”
林南连忙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没有没有,是我昨天做饭不小心划伤了手,刚才洗澡的时候觉得有点痛……”
林南将左手手掌摊开来,一条不算深的口子红红的并不吓人,想来也不是很痛。但他在祁遇白面前总是不由自主地想将伤口给对方看,渴求从那人身上要到一些温暖,似乎伤口就能好得快些。
祁遇白没有动作,只将目光往他手掌上放了一放,脸上露出一个有些无奈的笑容:“说你娇气你还真的不客气,这么点伤口不用管它。”
林南忙收起手掌说:“我知道了。”
祁遇白挑了个位置坐下,手指在桌边点了一点,“过来坐。”
林南点点头,挨着祁遇白坐下。他吃饭很斯文,习惯细嚼慢咽,跟祁遇白在一起的时候更是如此,只想每一秒都变成两倍时长。其实这样也很好,林南想,一夜的温存之后还有一小时的共处,然后彼此才会回到真实的生活。
两人没有交谈,就这么安静地吃了一会儿。祁遇白没有预兆地放下叉子,不动声色盯着他。
林南被他盯了一会儿有些不自在,转过头问:“祁先生怎么了?”
祁遇白表情波澜不惊,望着他说:“不如你跟着我吧。”
“嗯?”
“你不愿意?”
祁遇白说话时总是不紧不慢,即使是询问别人的意见,也带着一种并不在乎你怎么回答的感觉。
林南心脏突突地剧烈跳动了片刻,小心翼翼地问:“跟着您是指我们能……”
能彼此作伴吗?
他停了一下,话在喉间转了个弯,说出口就变成:“我们能经常见面吗?”
祁遇白顿了顿,说:“跟着我,就是得听我的话,除了我不能跟别人上床。”
林南心神一荡,几乎脱出而出“我愿意的”。
“先别急着答应。”祁遇白说:“你好好想想,最好想清楚再回答。”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桌上无意识地叩了两下,仿佛指腹下压着眼前人一条小命。
林南却忍不住轻轻握了一下他的手掌,又不好意思地放开,小声说:“我能做到。”
“嗯。“祁遇白表情仍然淡淡的,“那你以后有什么想要的就跟我说,我不在也可以跟章弘讲。”
林南摇了摇头:“我没有什么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