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南突然问他:“你到底明不明白什么叫做‘分手’?”
听到这句话,宋卿饶第一反应是怕有人听见,他慌张地往外看去,然后,心脏传来后知后觉的痛楚。
刚刚装出来的气势又猛地抽走了,他怔怔地重复:“分手……你是认真的?”
他睫毛在抖,“你不想再谈了?”
将昔日对方的话原封不动地归还回去,侍南反问他:“我们有在谈?”
宋卿饶的脸一下就白了。
房间里只有他细微的抽气声。
他已是六神无主:“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这么说话。”
他开始语无伦次起来,“那是气话,你知道的,你明明、你明明知道的。”
他抹了把脸,下意识叫他:“哥哥。”
又是这两个字。
侍南忽略掉心软的感觉,他看着前方的路,好像每一步都那么清晰,而这两个字,又让他看不清了。
于是他说,“侍南。”
宋卿饶没有反应过来。
他接着说:“叫名字。”
这一次宋卿饶也没有再躲,就看着他,眼睛一点点红了起来。
……
……
“不错,”郭凯点着头慢慢吐出这两个字,过了一会儿,他又重复道,“不错。”
年前的最后一段戏,陆烟汀和游景阳一遍过。
结束后,游景阳有意跟陆烟汀说:“我们这边的声明刚发出来,拍照片的人也找出来了。”
“我知道,”陆烟汀对他说,“真是不好意思,还要连累你。”
“没事,都是受害者。”游景阳大度地笑着说,“算了,忘了这些吧,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这个年陆烟汀注定要忙碌。
大年三十那天,陆烟汀从早上就开始做饭。
他厨房里做着东西,还不忘装饰屋子,拿着窗花和对联拉着曲如屏来回贴。
曲如屏跟他说:“你不用紧张,咱妈很温和。”
曲如屏的妈妈和母亲分别是女oga和女alha,母亲在前几年病逝,如今家中只剩下他的妈妈。他是独子,老人却固执,执意要在老屋子里度过余生。
到了晚上,外面的鞭炮声伴随着小孩子的嬉闹声传来,让陆烟汀更加紧张。
他是闲不下来的,总要做点什么,大大小小的菜和汤做了七八个,又开始和面包饺子。
曲如屏挽着袖子跟他一起包饺子,不时安慰他:“她会很喜欢你的。”
陆烟汀忧心忡忡地问:“她会不会觉得我们结婚了还不标记不太好?”
“没有哪个
alha是不想在标记的时候让对方怀孕的,”曲如屏包饺子的动作很漂亮,他用手肘蹭去陆烟汀脸上的面粉,“我也免不了俗,况且她知道你在拍电影。”
曲如屏说:“如果你怀了孕,我不会舍得让你在这段时间拍戏。”
陆烟汀看了他一眼,说不出是什么心情。
“这样……我还以为老人很难说服,”陆烟汀暗暗松口气,笑了出来,“咱妈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