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菊也算是个美人,陈永业的目光从她进来便一直锁在她身上。
看到陈永业,桑菊神色复杂,有迷茫,有留恋,但更多的是怨恨。
“医生,我的脚怎样了?”陈永业问,“我不会残废吧?”
“死不了。”桑菊冷冰冰地道,怎能让你死得这般容易。
陈永业喉咙一窒,忍不住想骂娘,但一来这个医生是女人,二来他也怕被报复,本来不是残废也被弄成残废,只能敢怒不敢言。
桑菊也不说话,就是盯着陈永业看。
陈永业被她看得心里发毛,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心想:这个医生是不是神经病啊?
“陈永业。”桑菊忽然开口了。
“医、医生?”陈永业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害怕起来,说话也不自觉有点抖。
桑菊叫了一声之后就没了下文,围着病床走了一圈,留下一个意义不明的冷笑便转身离开了。
陈永业一头雾水。
发了一会儿呆,陈永业坐起来用袖子抹了抹额上的冷汗,才刚想躺下,病房门又被推开了。
陈永业惊得差点蹦起来,以为又是桑菊,正要骂人,却见进来的是两个极其俊美的男子,一个清冷,一个高雅。
“你们是谁?”陈永业狐疑地问,他从来不曾见过这两个人。
月羽翻开手上的文件,用职业的口吻道:“你是陈永业?原本负责你的刘医生去外地开会了,所以你暂时由我负责。”
“我还以为是刚才那个神经病的女医生,没想到不是美女,是帅哥,原来真有男人——”
话说了一半,陈永业便被月羽扫过来的目光吓得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月羽看着温文尔雅,脸上也总带着温和的笑容,像个谦谦公子,但是那眼神气势却让人不寒而栗。
这时,玄炫问:“什么女医生?”
陈永业心有余悸,不敢再乱说话,絮絮叨叨地说了桑菊的事情。
玄炫和月羽对望一眼,都有点疑惑,桑菊和这个陈永业有什么关系?
玄炫正在思考怎样从陈永业口中问出关于工地挖出棺材这件事,就听见月羽道:“陈永业,你的腿——”
陈永业连忙抬头看月羽,紧张:“医生,我的腿怎样了?我会不会残废?”
“你的腿么——”
陈永业这才注意到月羽的眼睛是淡紫色的,犹如璀璨夺目的紫水晶,深邃摄人,被这双眼睛看着,陈永业觉得整个人一下子飘飘然,月羽后面说了什么他都听不到了,只懂得盯着那双紫眸。
看着眼神涣散的陈永业像根老实木头一样一一回答月羽的问话,玄炫暗自吃惊,月羽会催眠之术他不奇怪,他吃惊的是月羽竟然只是用眼睛便能把人催眠,他知道催眠术中有一种称之为瞳术的催眠术,但是听闻这种催眠术几乎没有人能学会,想不到月羽不但会,而且还极为娴熟。
知道了想知道的,月羽满意地点点头,打了个响指把陈永业叫醒,等到陈永业清醒过来之时,病房之中早已没了玄炫他们两人的身影。
陈永业茫然,他的腿究竟会不会残废?
***
玄炫两人刚出了电梯,就听到一阵嘈杂声,外面隐隐约约传来警笛声。
“出了什么事?”月羽问一个经过的护士。
护士先是被两人出色的容貌惊艳了一下,半晌才回神道:“又有受害者了。”
“什么受害者?”玄炫问。
护士脸上神情惊惧,结结巴巴道:“又有人被剥皮了,已经是第三个第三个了。”
玄炫和月羽同时动作一顿。
玄炫道:“能说详细点么?”
护士定了定神,“刚才伤者被送进急症室时,我看到那个人浑身上下都是血,露出来的地方都是没有皮肤的,应该是像先前那个人一样,全身的皮肤都被人割掉了。”
萧春秋烦躁地踱来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