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翟煦与江池还去了集市,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回来,家里布置的五花八门,一次一个风格,江池乐此不疲,翟煦更是乐在其中。
这天,江池起床后习惯性的去看鱼,水面上漂浮着几条小鱼的尸体,肚子往上翻起,江池戳了戳,发现并不是如往常般装死,江池伸出手将鱼掏出来,鱼眼睛已经泛白。
“阿池,过来吃饭。”
江池应了一声,在看见掌心的鱼身上的斑白的点时,心微微一震,将所有飘在水面上的鱼都放在掌心,观察的愈仔细,心里愈发惊慌。
“阿池。”翟煦又喊了一声,江池捂着鱼将鱼埋进了沙子里,埋的很深,沙子铺上去后,江池还特意哪两个块石头盖山,确定以及肯定翟煦看不出后,江池匆匆的朝着翟煦跑过去。
拐角处翟煦正好走过来,江池笑得颇为讨好,翟煦摸着江池的小脑袋,手落成拳,在江池的额头狠狠敲了下去,江池下意识的闭眼,落下来的力道轻飘飘的,江池甜甜的弯起了嘴角,他就知道他的阿煦一点也不忍心。
江池舀水洗漱,翟煦走入里屋准备好碗筷,江池看着翟煦,愉悦的玩水,最后吐出的水带着一缕殷红,江池心慌的厉害,赶紧用水冲刷掉痕迹。
上次他就是这般玩着那鱼,他清楚的记得中间有条斑白痕迹的小鱼,他记得清楚是因为那痕迹有点像斑点狗,哪知道不过十几个时辰那鱼便死翘翘了,江池想,他可能又犯病了。
江池擦了擦嘴巴,口腔里端的铁锈味浓厚,江池狠狠皱了皱眉,他知道,他在这岛上待着的时间不多了。
他还有好多事情要做,不能再留在这里了。
江池将那抹殷红用沙子掩埋,甚至还往上倒了水,看不出痕迹的时候才跑到翟煦身边,两人如往常般吃饭,江池勉强吃了一碗饭,抓住了伸手收拾碗筷的翟煦,翟煦微愣,顺从江池的动作坐了下来。
“阿煦,我们回西越吧。”
第95章:我怎么会认不出阿池
“怎么突然有这个想法。”翟煦宽厚的大掌覆盖江池的额头,暖意弥漫,江池朝着翟煦呲了呲牙,“我有点想回西越了,这里环境好,生活惬意,但是,到底不是我们的家。”
翟煦搂住了江池,撞在胸膛的力道很重,江池能听到翟煦心脏剧烈跳动的浮动,隔着单薄的布料,稳稳的撞击耳膜,“阿池,我以为,你再也不愿回西越了。”西越对江池来说,并不是幸福的代名词,反而给江池徒增伤感。
江家,皇宫,苏岩,以及他翟煦,都曾在江池心里留下伤痕,即使翟煦解释清楚,那也是不一样的。
江池失笑,推开了翟煦,“你怎么会这么想。”
“在我印象中,只有在这里以及河深村,才是最真实的你。”没有隐藏,没有躲避,每天见到的都会最真诚的笑容,最蛊惑人心的眼神,让翟煦无可自拔,完全不像放开。
“你才是傻子。”江池主动扑入翟煦怀里,搂住了他的腰,“阿煦,我们准备回西越吧。”
入夜,江池与翟煦做了满满的一大桌,海鲜盛宴,虾蟹鱼,基本上在岛上能弄到的海鲜都上了桌,红油油的一片,江池辣的嘴巴红肿,饶是如此,江池还是没停止继续前进的步伐,最后还是翟煦强烈制止,江池才没继续下去。
夏日的夜晚能看的很清楚,比起白日里的璀璨与锋锐,月光更柔和,清冷的洒在地上,散去了太阳留下的热度。
江池与翟煦十指紧扣,踩着海浪往前走,围绕着海滩散步,江池走的很慢,翟煦跟随着他的步伐,同江池并肩而行,江池一股脑趴在翟煦身上,脑袋埋在翟煦胸膛。
“阿煦,我们明日便走吗?”江池望着平静的海面,思绪飘的很远。
落在江池腰间的大掌力道一紧,“阿池若想继续留在这里,可以不回西越的。”
江池摇头,“并不是,只是想确定日期。”
“以后想来的时候,我们就来。”
“嗯,反正这房子是不会拆掉的。”江池仰着脑袋,笑得无比的甜。
“江家还在吗?”联想西越,江池便想起了江家,对江家,江池无权评价,评论权在原主手中,这么写年来,原主所遭遇的,都是江家所给予的。
说到底,只能说是阴差阳错,谁能知道原主原先的身份是北萧七皇子,谁又能猜到竟是那般凑巧。
翟煦垂头望着江池的头顶,乌泱泱的发丝垂落而下,被海风吹得有些乱,翟煦伸手抓住,指尖插入发间,轻柔的动着。
“江家同辛家参与谋反,两年前已秋后处斩,江家之人死的死,流放的流放,现今京城已无江家。”
心底隐隐升腾一股子复杂情绪,一股子悲凉带着些许的释放,想来原主对江家也并未一丝感情都无,或许江跃、冯枚等人确实毫无情感,但是从小侍奉的奶妈、丫鬟,江池心底还是有感情的。
心里骤然一松,江池知道,原先的江池彻彻底底的离开了,江家一直是原主心中的执念,奢望亲情的他做过许多蠢事,从来都是低眉顺眼,百般顺从,现在江家不在了,他的身份也彻查出来了,原主对这个世界已无留念。
“阿煦,如果我变成另一个人,你还能认出我吗?”江池停住了走动的步伐,紧紧搂着翟煦的腰,同翟煦贴在一起,额头往上一抬便能碰到翟煦的下巴,江池抬眸凝视着翟煦,瞳仁乌黑发亮,清晰的映衬出翟煦的俊脸。
翟煦垂头将下巴磕在江池的肩胛上,轻轻的磨着,鼻尖呼出的气息敏感的落在颈侧,江池躲避着,“好痒。”
奈何翟煦手中的力道过重,江池无处可逃,在翟煦怀里乱窜,像是不安稳的小家伙,从左到右,就连脚趾头都变的敏感起来,江池哈哈的笑声连贯,翟煦的吻稳稳落在江池的唇上。
轻轻一碰便送来,缓缓上移,触及耳垂的瞬间,江池攥紧了翟煦身上的布料。
“阿池为什么会这么问,是想考验我吗?”翟煦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江池只觉得脸颊有点发烫,下意识的否认,耳际是男人低低的笑声,江池只觉得耳廓无比敏感,那股子酥麻的颤栗感涌遍全身,就连心脏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