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猫看见翟煦的身影,立马像是鹌鹑般安静下来,那颗大脑袋一点一点的往下垂,看起来还带着一点萌。
江池颇有点好笑,又生气,明明他才是这只蠢狗的主人,在翟煦面前确实连点泼都不敢撒,江池赤脚踩在地上,远远的看着翟煦拉着蠢猫走了过来。
翟煦走到他面前,半蹲在地上,细心的拍掉江池脚上的沙子与灰尘,然后才给他穿上了鞋子,江池挺不好意思的,多次想要收回脚,脚被翟煦的手牢牢抓住,硬是被翟煦弄完后才被允许。
经过这个插曲,蠢猫无比的乖巧,翟煦的存在在蠢猫心里就像是定海神针般,一动不敢动,那眼色看的,江池感受到无比的心累,他这是养了只什么玩意儿。
遛狗遛了一个小时,两人相对无话,气氛有点尴尬,江池曾想多次同翟煦搭话,在看见他那张冷峻的脸,江池无声的歇了心思。
蠢猫被翟煦牵着,回家的途中,江池很是愉悦的进了小超市,拿了一大堆他喜欢吃的辣条、零食、冰淇淋,江池拿好后放在收银台结账,忽然想到蠢猫爱喝的酸奶,转了个弯走到冰柜旁,拿了一盒酸奶,一瓶红枣酸奶。
再回头,翟煦就站在收银台前,他挑出来的东西只剩下一点点小零食,江池当场炸了,狠狠瞪了翟煦一眼,不仅将先前的零食拿了回来,还多拿了两包。
收银付账,江池静静等候着,翟煦周身都散发着冷气,蠢猫早早的趴在了地上,甚至用jio挡住了眼睛,江池顶着寒气付了钱,悠悠的走了出去,在翟煦跟上来的瞬间,江池像是受了惊的猫咪,连蠢猫都没管,快速跑回了小区。
翟煦被江池的这个操作给生生气笑了,蠢猫感觉到翟煦的心情,很识趣的跟在旁边,一点声响都没发出。
回到家,江池立即拆了酸奶,拿出一个,一口气吸完,空气中传达的强烈吸气声,江池咕噜一声将垃圾扔进垃圾桶。
江池撕开一包辣条,就站在玄关,一边啃一边听着走廊的声音,也不知怎么回事,他就是莫名的有点怵翟煦。
隐约传来对面开门的声音,然后门关上,蠢猫嚎叫着,江池不放心又等了好一会儿,才偷偷摸摸的打开门,探出脑袋的瞬间,看见的就是蠢猫的那张狗脸正哈着气看他,绳子套在门柄上。
江池左晃右晃没看见翟煦的身影,深深地松了口气,门被打开,江池背对着走廊开始解绳子,绳子被翟煦系的很紧,江池琢磨了好一会儿才将绳子解开,正想着将蠢猫拉进去就万事大吉了,一抹黑影覆盖而下。
江池的心被提了起来,身体已经做出反应,拉着蠢猫就冲了进去,翟煦的动作很快,力量相比江池悬殊,在江池脚刚刚迈进的瞬间,牢牢抓住了大门。
“逃了之后还想将我拒之门外,嗯?”江池用身体死死撑住,甚至将蠢猫也弄了上来,哪知道,这只蠢狗这么没出息,在翟煦的威压之下,身体都抖了起来,江池一人孤军奋战,不过几秒,就败了下来。
翟煦平静的进了屋,将门关上,绳子落在地上,蠢猫早早的脱离两人,找了个较远的位置躺下,江池咬咬牙,往后退去,不知为何,江池感觉到一股子危机感,翟煦表面平静,那双眸子却绽放出扰乱心绪的凛冽。
江池莫名的有点怂,在退无可退之时下意识的想要冲入房间,再将门反锁,然而,现实真的很骨感,江池步子刚刚迈出去,翟煦就拽住了江池的手臂,身体狠狠的砸向翟煦,江池下意识捂住脸。
他甚至能深刻感觉到翟煦那股子咬牙切齿的味道。
江池等了许久,翟煦连一点动作都没有,拽住他的手同他严丝合缝,炙热的温度一波波涌来,江池同翟煦僵持了一会儿,江池没忍住,透过指缝看翟煦,翟煦的脸色很冷,几乎到了一触碰就会结冰的状态。
“你到底要干嘛?”翟煦每每不按套路出牌,这样江池很是无奈加烦闷,憋在一起让江池无比郁闷,累积到一定形态,江池像是炮仗般砰的一声就炸了,而受到波及的自然是离得最近的翟煦。
翟煦勾起唇,抓住了江池的两只手。
“我想要干什么,你难道猜不到?”男人眸底的欲望之色涌了上来,带着克制与压抑,江池倏地一怔,感受到自己想的是什么,脸色涨红,翟煦对他的这种情感,他竟然一点要不感到意外,甚至还有种同他一起的意味。
“我猜不到,你答应我的,不会强迫我的。”江池决定硬刚,他就不信这人连一点信誉都无。
翟煦眸底的笑意更甚,指腹摩挲着江池的唇,柔软的弧度让人心里痒痒的,“最开始是你违规的。”话音刚落,江池只感觉唇上一热,下意识的想要紧咬牙关,牙齿似乎碰到什么东西,铁锈味弥漫开来。
江池疼的直冒酸水,翟煦松开江池的手,紧紧搂住他,撬开牙关,深吻着他,辣条的麻辣味同血液的铁锈味融合成一股子奇怪的味道,在两人的深吻中四处飞散,变得浅淡,有一股子淡淡的甜味,江池瞪大了眼睛,满满的不可置信。
一吻毕,翟煦松开江池,唇缓缓下移,落在江池的后颈,舌尖舔舐的轻微战栗,下一秒,尖锐的疼痛传递,嗡嗡的传递着,紧接着,一股酥麻感缓解了那份疼痛,江池泪眼汪汪,这怕不是痛并快乐着,神经病。
第127章:发飙
翟煦松开他,江池捂住脖子心态完全崩了,“你是不是有病,间歇性发病,像只疯狗逮着我就咬,我上辈子是欠了你什么,一直缠着我。”
江池很生气,还是哄不好的那种,一直以来,江池都是一个人,孤单、独立、满足的生活每一天,同翟煦认识也仅仅是因为工作需要,他去切实考察罢了,也因此他在医院躺了一年。
他受的本就是无妄之灾,本想着同翟煦互不相欠,哪知道这家伙像是牛皮糖般黏上来,是的,关于孤儿院,他有求于他,但是事先都是商量好的,两人达成了默契,现在仅仅因为他买辣条、零食的缘故,翟煦便要踏入他的私人空间。
江池不允许,难道他连自己的生活都做不了主。
而且,一个不顺,就吻他、咬他,他又不是他的所有物,凭什么这样对他,他和他是平等的。
翟煦眸色森森,直勾勾的盯着江池,面对江池的委屈与埋怨,翟煦的心有点疼,心底的柔软不断刺激着他,带着丝丝缕缕的喟叹与无奈。
“上辈子,分不清是谁欠谁的。”
翟煦走了,关上门走了出去,江池怔怔的看着翟煦离开的身影,他的背影沾染的寂寥与孤独,江池莫名的有点难受,江池猛地摇头,擦了擦眼角,捂着后颈进了浴室。
从浴室的镜子里,江池能看见脖颈上的一圈咬痕,上面还种了一个鲜红的草莓,殷红的颜色娇艳欲滴,江池用手覆盖,轻轻揉了揉,好疼,除了身体疼,心情也有点郁郁的。
本来翟煦主动离开他应该是高兴地,只是从心底涌上的失落感让江池很难堪,搞得他像是在欲擒故纵一样的,这一点也不好,他不喜欢,一点也不喜欢。
江池心里乱的厉害,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蠢猫见主人这般,又开始凑了上来,江池的怒气更甚,一把抓住蠢猫,各种揉搓,也不管蠢猫乐不乐意,玩腻了才松开蠢猫,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