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雪逢:“……”
易雪逢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却也知道他根本不会立刻走,只好保持着微笑,随他去了。
一墙之隔的暗室外,相欢已经要疯了,他一下又一下地用灵力去撞那暗室的门,但是石门却是纹丝不动,就连石屑都没击碎一点。
一旁的清川君见他越来越急躁,没忍住轻声道:“相欢,剑尊不会对君上如何的,你不要……”
他还没劝完,鲛人如同琉璃似的珠子猛地闪过一丝暗红,冷声道:“我之前告诫过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你是怕命太多了吗?”
清川君怔了一下,才有些黯然道:“我只是担心君上……”
“少惺惺作态了,令人恶心。”鲛人说话没有半分留情,看着清川君的眼神像是看什么肮脏至极的东西一样,全是嫌恶,“当年你就是用这副虚伪的模样骗过了君上,牧雪深的走狗。”
清川君像是被骂习惯了,面不改色,十分淡然地看着他,道:“我并不是牧雪深的走狗。”
相欢冷笑:“妖魔口中没有真话,一句都信不得,我记得你当年还说要一生效忠我主人,怎么才过了百年,你就攀附上了宁虞?”
清川君眸子一颤,有些疑惑地看着咄咄逼人,似乎对着宁虞有着极大敌意的相欢,半晌他才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道:“君上现在对剑尊这般冷淡,是因为怀疑当年之事同剑尊有关吗?”看小说,就来!速度飞快哦,亲!
第65章无情
相欢见他如此开门见山,索性也直说了:“难道不是吗?”
清川君的眉头皱了起来:“自然不是,正道攻入玉映殿那日,剑尊已经做好了所有准备想带君上离开蛮荒,只是当他赶到的时候,君上已经身陨。”
相欢蹙眉:“不是他?”
清川道:“就算君上入魔,也仍然是剑尊的师弟,他们两人又没有多少深仇大恨,剑尊为何要用这般阴狠的方式害他?”
相欢将袖子中的骨刀收了回去,偏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暗室,片刻后才冷声道:“给我证据,否则无人会相信这空口无凭的话。”
清川君有些无奈:“就算你突然要证据……”
他还没说完,暗门突然被人撞了一下,轰的一声闷响。
相欢立刻就冲了过去,用力地拍了拍石门:“雪逢!”
清川君见他情绪这般失控,抬起手想要阻拦他,但是又想起相欢那几乎能与宁虞一战的骇人修为,手还是没伸过去,只能小声劝道:“剑尊真的不会对君上如何的。”
相欢立刻回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难得控制不了情绪地骂道:“宁虞那个无耻的登徒子,他当年对雪逢做过什么事情他自己知道!”
清川君:“……”
他见过太多人骂宁虞,有人骂他是正道叛徒,有人骂他是魔修耻辱,谩骂的话太多,直到后来连宁虞听到都已经完全不在意了,但是百年间,清川君倒是第一次听到有人骂他“登徒子”。
姓宁的登徒子自然真的不会对易雪逢做什么,两人原本是一个躺一个坐互相不干扰的,但是奈何宁虞进来时将罂粟剑也带了进来。
罂粟本是寒铁筑成,在这种全是火属灵力的暗室中没待一会就忍不了了,他又不像宁虞那般能忍,索性直接现身想要出去。
宁虞倒翻着书胡乱看着,余光一直在瞥背对着他的易雪逢,听到罂粟的话,不知想到了什么,微微挑眉,道:“可以,出去吧。”
罂粟颔首一礼,飞快走到了暗室门前,想要化为一道剑光从缝隙冲钻出去,但是他刚一碰到石门,一道红光乍起,将剑光直接挡住。
罂粟猝不及防一头撞到了墙上,险些昏昏沉沉地摔下去。
就连昏昏欲睡的易雪逢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撞击激得浑身一抖,撑起身体茫然看去。
宁虞见罂粟这副鬼样子,像是终于看够了好戏,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手持着书卷,倒是有那么温文尔雅的君子气质。
只见那君子踱着步子走到暗门前,淡淡瞥了罂粟一眼,抬手按在了暗纹处缓慢输送过去了一道灵力。
石门应声而开。
宁虞手抵着门,只开了一条微弱的缝隙,他回头看了罂粟一眼,眸子似乎有些隐藏的得意:“这个石门只有我能打开,你都不知道的吗?”
罂粟:“……”
罂粟跟了宁虞太久,虽然在刚开始就隐隐猜到了宁虞心中的想法,但是他这句话一说出口,罂粟还是不可避免的绿了脸,只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眼。
知道只有你有通行灵力了,用得着这样炫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