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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我是深情男配[穿书]_分节阅读_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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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玉正自顾自想着,棠敷却以为他不为所动,不由得松开了手,虽未流泪,但声音已带了哽咽,低声道:“好……我告诉你,我看见他死了,我看见了水镜里他为容丹而死,我不敢告诉你,沧玉,因为我知道,若今日是容丹为他而死,我绝不会让任何人知道这个秘密。我还是当年那般坏,可我求求你,沧玉,我求求你,你告诉我怎么了?”

实锤了!他妈的还真是逃不过主线剧情!

感情这主线还能这么穿插啊!

“……好消息是那道人确实在这城中。”沧玉轻叹了口气道,“坏消息是,我不知道他如今是死是活。”

………………

玄解与容丹比走水路的两位大妖要快上三日的行程,他们抵达姑胥时城门大开,将二人迎了进去。

容丹如穿花蝴蝶一般在人群里奔跑着,显出平日不常见的少女气息来。玄解跟在她身后,背着一包袱的沧玉与倩娘,每个果子他都舍不得吃,每日都画一个新的,不多时就画完了所有果子,他快步走着,不经意瞥见小摊上活灵活现的泥人,不由得顿了一顿,留心了位置后又跟上了容丹。

等玄解到时,木门正大开着,容丹扑在一名上了年纪的妇人怀中,那妇人将她搂在怀中,针线活搁放在篮子里。容丹先是肆意撒娇了一番,等偎在娘亲怀里休憩够了,才转过头来介绍玄解。

容丹说得倒也简单,只说玄解是帮了她的朋友,要在家中住几日。

容母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应下了,对陌生男子住进家中全无半点反应,玄解虽不知人情世故,但多少感觉十分怪异,不过他只是暗暗提起戒心,面上全不表露,依着她们的安排住进了容丹原先的房间里。

而容母与容丹母女俩相隔二十年不见,自有一番话要讲,晚间两人就睡在一处,说说容丹去了青丘之后的事。

玄解在容家待了一日,他行事向来有自己主张,容丹又沉溺于与母亲相处的喜悦之中,并不理会他,倒叫玄解找出了些蛛丝马迹。

容母白日会外出去卖绣好的布,她与掌柜、邻居等人会提起女儿回来了,其他人都为她欣喜,然而玄解始终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姑胥里不存在他。

并非是容母羞于提起玄解居住家中,而是几乎所有人都不记得他,他们若见着了玄解,会说声“多俊俏的小伙子”,会反应还有这么个人存在,可没有任何人会记得他。

容母亦是同样,吃饭时她只喊容丹的名字,待到容丹说玄解还未回来时,她才会反应过来“那咱们再等等”,尽管她压根不知道该等一个什么人。

这姑胥怕是有古怪。

这事儿玄解并未与容丹说,一来是不觉得容丹能帮上什么忙,二来是容丹的确帮不上什么忙。

玄解坐在高楼上四处瞧了瞧,容家墙矮,他能看见容丹正在与她母亲说笑刺绣,便撇开眼睛,轻轻嗅了嗅风中的气息。

有血腥味!

玄解化身于风中,身形快得宛如雷霆掠过云端,他追踪至一条青石小巷,那血腥味忽然没了,地上开出鲜红的石蒜来,一路往巷子里通去。

这满地石蒜仿佛一张邀请函,血腥味若隐若现,诱人蠢蠢欲动,玄解饶有兴致地往内走去,初生牛犊不怕虎,更何况玄解本就是为了外出寻找能让自己燃烧起来的事物,越是新奇有趣的东西他越感兴趣,又怎么会惧怕。

这巷子一眼就能看到尽头,走起来则全不是那么回事,长得惊人,仿佛在逗弄着玄解的好奇心,直到他走至尽头,出口忽然变成了一扇山,顶上高楼直冲云霄,深入云层,不知到底有多么高。

玄解推开了门。

呵!好热闹的一番天地。

他开了门,不知是进了一处什么天地,男男女女皆穿得单薄清凉,偏又如大雪天受冷般拥在一起寻欢作乐,有女乐侑酒,灌得宾客烂醉如泥,直软到桌子底下去,叫其他人见着咯咯直笑。

这是寻乐子的地方,偶尔客人也会变成乐子的一步。

玄解生在青丘,不曾见过这般奢侈浪荡的场所,他向来心坚神定,未有半分动摇,于是又往前走了两步,直至走到正中央才停下。

这时玄解才发现此处是一艘巨大的船,只不过里头装潢如寻常房间,光是此刻仰头看顶上的二楼三楼,就叫人不由惊叹此船之巨。

玄解之所以发现这是一艘船,是因为四周开着窗户,窗户外波光粼粼,有月亮倒映。

他来时才刚过正午,走那段路竟耗去一个下午的功夫不成?

“好俊俏的小哥哥。”玄解身后忽然贴上了一具极柔软的身躯,丰满的胸脯贴合着他的背脊,那女子伏在他肩头,如团白云般飘忽又不可捉摸,娇声道,“可有相好的对象,要是没有,您瞧瞧,我怎么样?”

她脚尖微旋,忽然转到玄解面前,牵住他的手就往自己胸口探去。

玄解的手瞬间化为利爪,撕开了她的胸膛,女子娇声一笑,叫玄解的手落了空,她轻盈地往空中一跳,坐在了二楼的栏杆上,雪白的长腿从裙下探出,她道:“你好凶呀,奴可吃不消。怎这般不知怜香惜玉,莫不是不好女色,喜爱男色不成?”

她嘻嘻笑起声来,不知打哪儿捧出一个精致的酒壶,将壶嘴往下一倾,紫红色的酒液潺潺流出,底下有个紫衣的男子站起身来仰头喝了一大口,剩下的琼浆玉液都顺着他的长发淌了下去。这紫衣男子自一群人之中潇洒走出身来,赤着胸膛,神态说不出得魅惑动人,还不等他开口,一个极熟悉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别费心思了,他见过真正的绝色,岂是你们这些庸脂俗粉能打动的。”

这个声音一出,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

声音好似落花般轻轻拂过了玄解的耳边,沧玉的脸从他身旁探了出来,可那是沧玉永远都不会出现的表情。他眯着眼,餍足又慵懒地舒展着身体,目光含情,显得双眼更妩媚了些,他的手指竟与沧玉也一模一样,轻轻抚摸过玄解的脸庞:“他是不是不常对你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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