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医药是求不得了……”
张让耳边听着百姓们窃窃私语,并没有慌张,而是消化了一下妇人所说的控诉。
他一听妇人的言语,登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张让是个医生,又不是江湖骗子,如何能说出什么“吃了准好”“一记便能大好”这样的言辞?
医生都讲究严谨,尤其是张让这样的法医,倘或他们的检测结果出现偏差,必然会导致整个案件的走向,绝对不可能出现任何差错。
每个人体质不同,张让又是初来东汉乍到,虽有些中医底子,但到底是个“新手”,也不可能说出准好这种词,总要吃几副药看看,再调整调整方子。
又不是血馒头?
张让听那妇人言辞,就觉有问题。
妇人听到百姓们为自己说话,当即“哗啦!!!”一声,掀开罩着的白布。
“嗬——!”
百姓们一阵躁动,就见白布之下躺着一个老者,年纪不轻,大约六十岁上下,在东汉这个动荡的年代,六十岁已经算是长寿,而且老者还是个衣着不怎么光鲜的平头百姓,活到这个岁数着实不容易。
老者平躺在的地上,完全没有呼吸,脸色发青,脸盘子浮肿,嘴巴上挂着干涸的血迹,模样十分怕人。
便是妇人口中的嫜公了!
妇人当即趴下来,哭喊着说:“哎呦!嫜公啊!可怜你就这样撒手去了!我夫君死的早,都是您将孙孙拉扯长大,如今您不在了,我与孙孙还如何是好!我们家中未曾有一个男丁主心骨,让我们孤儿寡母,怎么活!怎么活啊!你这挨千杀的!我不活了——”
妇人说着,拔身就要去撞营门。
夏侯惇比较实诚,立刻阻拦,说:“切勿轻生啊,有话我们慢慢说!”
曹操则是抱臂冷笑,说:“好啊,她要求死,由得她去!”
曹操这话一出,百姓们更是指指点点。
想他曹操是太尉之子,从小到大的公子哥儿,如何受得这样的脾气?
曹操说完,也觉有些后悔,但性子使然,也没办法,倘或眼下弥补,已然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