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虽觉张让这般放过袁谭,没有痛打落水狗,着实可惜,但袁谭已然十分尴尬,便没有多说什么。
袁谭赔礼之后,依旧面无人色,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就准备离开了。
袁谭离开,曹操沾沾自喜,心想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德行,就这些小伎俩,还敢来挖自己的墙角,自己都不需出手,张让直接叫你好看,撕烂你的脸皮。
曹操正得意间,张让便说:“袁长公子并无勾引之意,是曹校尉误会了。”
曹操:“……”方才那诸多的得意与欣喜,全都被“哗啦!”,张让一盆水兜头浇灭了。
曹操摇头叹气说:“你这奸佞也不知是不是往日里奸佞过头了,才叫你今日如此实诚过头,哪天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张让淡淡的说:“曹校尉若不卖我,让私以为,也没有旁人卖我。”
曹操瞪着眼睛,不等他反唇相讥,张让已经说:“让还有事儿,先告辞了。”
他说着,重新走回药庐,回去看书练字。
却说袁谭在张让面前吃了亏,十分尴尬,赶紧逃窜出了药庐,没走多远,便见到了袁绍。
袁绍笑着说:“我儿,事情可成了?我瞧你这两日总是去与那长秋先生相会,听说你昨日还趁夜去了他舍中,他可愿归顺了?”
袁谭方才还尴尬不已,如今撞到了袁绍,被问起这个事儿,脸色十分不好看,支吾了一声,说:“此事……确有此事,不过……”
袁谭顿了顿又说:“这两日儿子的确想方设法接近长秋先生,并且投其所好,送了长秋先生一些医书药典,长秋先生都十分欢喜……”
“当真?”
袁绍感叹说:“还是我儿有本事儿!日前为父送了长秋先生一块美玉,那长秋连看都不看一眼,甚是傲慢,没成想你便成了!那大好!我儿,长秋何时来投诚?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带上长秋先生,这便早早出发,也好早日前去会盟。”
袁绍一连串儿的说着,袁谭更是尴尬不已,说:“这……父亲,只是,长秋先生虽……虽收下了儿子的医书药典,但还未投诚。”
“还未?!”
袁绍当即脸子一沉,说:“还未投诚?!为何还未投诚,曹营不是久留之地,曹操一心想要借我引荐,跑去参加各路会盟,若是咱们久留于此,必然受到曹操牵制,你为何如此温吞?”
袁谭被父亲责骂,心中着实“委屈”,何来温吞,本第一日就登堂入室,都是那曹操出来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