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接到门状,只是冷笑一声,并没打算带着张让前去,他可知道张超打的什么主意,并不放心让张让一同前去,便留下张让在营中,自己带着夏侯惇前往。
曹操今日去接风宴,吃了些酒,也无什么事情可说,酒宴上在坐的还有许多太守名士,众人互相恭维,互相劝酒。
曹操本不想幸酒,奈何张邈与诸位劝酒,曹操的年岁在这一众人之中也算是年少轻狂,又有酸枣会盟这层关联,也不好推拒什么,便多饮了几耳杯。
曹操回到营中,已然是深夜十分,头晕脑胀的厉害,腹中还无比酸涩,必然是多饮伤胃,才会如此痛苦。
曹操头疼胃疼,本想在营帐外透透气儿,吹吹风,解一解胸中烦闷,哪知道突然闻道一股幽幽的药香味儿。
曹操一闻到这味道,立刻便想到了张让,张让身上便是这般,无时不刻的带着一股药香,淡淡的,尾调还略微隐含苦涩,却无比的惹人心动,就如同张让此人一般……
曹操深吸了两口气,只觉这味道好闻的紧,似乎可以纾解酒气,当下便顺着药香味儿,慢慢的走过去。
他饮的太多,已经不分东南西北,远远的看到有一个身材纤细的男子,蹲在地上,面前摆了一个小药锅,正用什么搅合着药锅里的汤汤水水。
那药香味儿更加浓郁了。
曹操从后面走过去,一步跨上去,突然矮身蹲在了那男子身边,抓住他的袖袍放在鼻下,深深的嗅了一口,嗓音沙哑又轻佻的说:“张让,你当真好香……”
他说罢了,还揪着男子的袖袍使劲吸气,那男子似乎吃了一惊,赶忙去抢自己的衣袍,但曹操因着喝醉闹脾气,不过是只袖子,还不给闻了?
于是曹操性子上来,便蹲在地上,拉扯着不放手,直拽的那男子衣衫都凌乱了。
“兄、兄长?文和先生?!”
曹操还在肆意的嗅着那袖袍上的药香味儿,突听一个声音从后背传来,脑子里混混沌沌,什么文和先生?
文和先生是谁?
他回头一看,不仅是看到了说话的夏侯惇,竟还看到了……
张让!
张让的袖袍明明在自己手里,本人却……
却站的那般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