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母班年少英俊,而且乐善好施,与张邈一样,曾有“八厨”贤名,后来被举荐为执金吾,位列九卿,可以说位极人臣。
如此一个重要的职位,自不可能让草包来做,胡母班英名在外,也不是个草包。
被曹洪一拳打死,这听起来是决计不可能的事情。
大鸿胪听着张让的分析,心中狂跳不止。
张让拱手说:“因此……让请命,亲自验尸,以求真相。”
大鸿胪抬起手来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似有些着急,说:“执金吾一直好端端的,被人扶回营中,突然暴毙身亡,定然是被曹洪打死,还能有什么变数?列侯如此想要验尸,难不成是老夫讹诈你们?”
张让口气淡淡的说:“正是如此。”
大鸿胪这一招以退为进,本对那些爱脸面之人,是屡试不爽的,毕竟他是大行令,一直在掌管外交,也知道言辞的重要性。
哪知道这一招如今面对张让,简直便是自讨没趣儿,只能认栽!
张让并不是有意羞辱大鸿胪,他的秉性就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张让觉得执金吾胡母班死的蹊跷,正巧大鸿胪这么问,他便这么答,也没觉得自己说错什么话。
大鸿胪则是被气的浑身发抖,如此“混不吝”之人,他还是头一次见到。
大鸿胪虽气的浑身发抖,但竟然没有狠下心来说“来啊,验尸啊,谁怕谁”之类的话。
反而经过验尸一事,态度有些软化。
曹操一看,眯了眯眼睛,只觉大鸿胪心中有鬼,若不然为何不让验尸,恐怕执金吾并非是被打死,而是另有原因,大鸿胪却要借机发挥,叩他们一脑门子屎浆!
大鸿胪说:“我们使者,也并非因着想要与盟军为难,才来到此处的,今日曹洪可以不交出来,毕竟老夫也知道,曹洪乃系曹盟主的从弟,曹盟主袒护,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乃人之常情。”
大鸿胪这么说,显然又在搞事情。
随即又说:“若不然如此,咱们大家都退一步,老夫此趟前来,也是为了邀请曹盟主,入雒阳会盟,只要曹盟主能迎着人主回雒阳坐镇,日后里曹盟主别说是车骑将军,那便是金印紫绶也……”
他的话还未说完,突听一阵冷笑,有人突然走了出来,他一面笑,一面负着手大步踏出。
那人身材十分矮小,不过八九岁的模样,一张肉肉的小脸,整个人看起萌萌的,但偏偏板着一张脸蛋儿不苟言笑,像个小大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