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
魏满一听,不由冷笑起来,昔日里的魏满年轻俊美,笑起来虽有些轻佻,但容易令人亲近。
而如今的魏满,冷笑的模样犹如一把锋利的宝剑,冷冷的说:“林先生?他算什么林先生?”
魏满能不知道陈继的诡计?
魏满早就听说了,陈继为了想与自己瓜分郯州,不让自己独大,所以想到了这种下作的办法。
不知从哪里寻得一个与林让生得如此相似的年轻名士过来,披了一个使臣的外衣,便准备来迷惑自己。
这种下三滥的心思,魏满十分不屑,甚至十分动怒,毕竟林让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伪冒的。
魏满的眼神之中充斥着杀意,段肃先生便说:“如今主公正在准备攻打郯州,段肃私以为,主公眼下不宜与陈继撕开脸面儿,倘或陈继狗急跳墙,或许会倒戈郯州牧,阻挠主公大业,因此还请主公三思,忍一时之气,万不能杀了陈继的使臣……若主公觉那奉孝先生心烦,不若将他远远的打发了,安置在府署的偏僻之所,眼不见便是了。”
魏满听了段肃先生的话,也觉有些道理,若是动怒将林奉孝贸然砍了,的确解气,但在这节骨眼儿上得罪了陈继,未免失了偏颇。
魏满蹙了蹙眉,摆摆手,说:“你去安排便是,依你所言。”
“是,主公,段肃敬诺。”
段肃先生很快拱手,便即准备去处理这件事情,将陈继的使臣和谋主远远的打发了,让魏满眼不见心不烦。
林让从车中下来,等了很久,也没见魏满营中的人过来招待他们,连一句寒暄也未曾见到。
相对比谋主攸远的愤毒与不安,林让则是稳稳当当,一点子也不着急。
就在此时,突然有人从堂外经过,林让站在堂门口,正悠闲却面无表情的赏着齐州府署的秋色,便一眼看到了那人。
那人身材高大,古铜色的皮肤,国字脸,面相十分老实,透露着一股敦厚的气息。
夏元允。
是魏满的从弟,林让在做大宦官之时,与夏元允的关系一向不错。
“夏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