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卒又啐了一声,吊儿郎当的说:“就你?一个阶下囚,你也配见我们主公?!”
牢卒摸了摸自己鼻子,笑着说:“我们主公这二日正在接待第一飞将姜将军,没空搭理你,若是有了空闲,定然会斩掉你的头颅,送回齐州,也算是你幸甚,如今倒是可苟活一两日的光景!”
“姜都亭……”
林让听着牢卒的言辞,不由喃喃的自言自语了一声。
是了,姜都亭来到了郯州,之前就听说他要帮助郯州,与魏满作战,如今已经到达了郯州。
林让立刻说:“我想见姜将军。”
“什么?!”
那牢卒有些咋舌,说:“你想见飞将?!你这人到底能不能听懂人话,莫非真是一只庸狗?!我都说了,你谁也别想见,待得我们主公得了空,就斩了你的头颅!老实呆着!”
牢卒又抱怨说:“没有孝敬,还这么多事儿,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人,想见谁就见谁?姜将军那是什么人物儿?第一飞将,放眼望去,这天底下再无人能是他的敌手,你想见就见?”
林让蹙了蹙眉,说:“劳烦通传一声,或姜将军愿意一见。”
牢卒嘲讽的说:“你当自己是什么人?我可跟你说了……”
那牢卒还在冷嘲热讽着林让,就听到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突然从后背响起,带着一丝丝笑意,说:“你想见我?正巧了,我也想见见你。”
牢卒被打断了话,十分不耐烦,一边回头一边说:“什么狗……”
狗东西三个字儿还没说出口,牢卒便看清了来人,登时吓得脸色苍白,魂不附体。
那方才笑着说话的男人,身量十分高大,站在一众牢卒之中,有一种鹤立鸡群之感。
他身着一身黑红介胄,将头盔抱在胳膊下面,手中握着一把漆红枪杆的双刃长戟,目光森然,面上不带任何微笑,但说出口的话,却带着一丝顽味的笑意。
姜都亭!
与姜都亭同来的,还有一个胡子已然花白的男子,那牢卒一看到二人,赶紧“咕咚!”跪在地上,拜首说:“小人拜见主公,拜见姜将军!”
原那胡子花白的男子,便是郯州牧本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