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满一阵狐疑,看着手中的毛笔,说:“这是何意?”
林让冷酷无情的注视着魏满,淡淡的说:“卑臣不信魏公言辞,因此还是立下券书比较稳妥。”
“你……你说什么!?”
魏满吃惊纳罕的说:“券书?!你让孤堂堂一方之长,立下券书?”
魏满没成想,林让还有如此釜底抽薪之做法,一时间都懵了。
林让十分坦然的点点头,直白的说:“魏公素日里最善花言巧语,十句话九句不可信,因此立下券书才是正经。”
魏满握着笔的手都在抖,抖得墨水差点滴落下来,说:“你……你……你好,好啊,当真是好……”
魏满虽脸色铁青,但到底没有办法,一连串“好”之后,咬牙切齿的捏着毛笔,恶狠狠的立下了券书,丢给林让。
说实在的,林让看不到太懂这些文绉绉的文字,不过他顶着名士的名头,所以魏满不知他“不识字”,因此没有讹诈林让。
等一切都写好了,魏满刚把券书扔过去,就听到“叩叩!”的声音,又是敲门声。
魏满吃了一惊,压低声音,说:“怎么还有人来你舍中叙话?”
林让给了魏满一个稍安勿躁的冷漠眼神,让他躲在内里,自己走过去开门,说:“是谁?”
来人恭敬的说:“小人是府署的仆役,给先生送来沐浴的热汤。”
他这么一说,魏满松了口气,原不是来找林让促膝长谈之人,而是送热汤的仆役。
林让便打开门,将仆役放进来,让他将热汤搬进来,安置好,仆役便很恭敬的退了出去。
林让关门的时候说:“热汤明日再收拾走,一会子我便睡下了。”
“是,小人知道了。”
仆役很快离开,恭恭敬敬的好像对待上宾一般。
林让将们关上,回身走进内里,魏满便大马金刀的坐在席上,看着袅袅热气的热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