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满计上心头,就听到林让打发了仆役与侍女,从外面走了回来。
魏满眼目一转,似乎在想什么坏主意,支开林让,才能在酒水中下药。
林让不知魏满在想什么坏主意,从外面走进来,便说:“一会子姜将军便会过来,魏公还是离开府署的好。”
魏满不屑的冷笑一声,说:“怎么,你与姜都亭一大早上便饮酒幽会,害怕我打扰了你们去?”
林让根本不理会魏满的“嘲讽”,冷淡的说:“魏公若是不走,一会子姜将军来了,卑臣可无法护魏公周全。”
魏满冷笑说:“什么?护孤周全?孤还需要你来保护不成?”
他说着,也不想和林让斗嘴,因着他知道,林让虽面无表情,但这嘴上的功夫甚是厉害,一大清早的,自己不就在这事儿上吃了亏么?
魏满的目光便改落在了水盆之上,当即眯了眯眼睛,装作不小心走过去,袖袍“哐当!!!”一带,将水盆直接打翻在地。
一时间水盆里的水溅了二人满脸都是,林让一脸木然的看着故意为之的魏满。
魏满则是找茬儿的说:“你这水盆摆的太不是地方儿,看,撞掉了罢,还不快拾掇起来?”
魏满想要趁着林让拾掇水盆的工夫,自己往酒水中下药。
但是林让根本没有半丝动弹,木然的看了一眼地上的水盆,又看了一眼魏满,冷淡的说:“这水盆是魏公打翻的,魏公自然自己拾掇。”
“你让孤拾掇?”
魏满诧异不满的说:“你可知孤是什么人,你让孤拾掇?好大的脸面儿!”
林让淡漠的说:“不管是什么人,既然是魏公打掉的水盆,自然要魏公拾掇。”
魏满:“……”
林让的态度十分绝然,没有任何转圜余地,而且魏满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得低头。
如此一来,魏满碰掉了水盆,还要自己拾掇。
他心中十分不甘,不断咒骂着林让,心说不管生得有多像列侯,到底不是列侯,心思竟如此恶毒,如是真正的林让,绝不会让自己收拾水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