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撕烂的也不是什么衫袍,而是帷幔……
姜都亭顽味的笑看魏满,笑着说:“久违了,魏公。”
魏满立时眯起眼目,眼中带着一股浓浓的杀意,冷声说:“姜都亭,你竟然戏弄于孤?”
姜都亭面无表情的说:“尔为鱼肉,我为刀俎,为何不敢?”
他说着,还啪啪啪的抚掌,说:“这一场请君入瓮,当真是精彩,精彩啊!魏公可比都亭预测的,要来的快很多。”
魏满听着姜都亭的“调侃”,其实魏满心中也暗自心惊,自己竟对这个假冒的林让,如此上心,那种上心的程度,已然超越了自己的心防底线……
姜都亭笑眯眯的说:“既然魏公不请自来,看来齐州与郯州这一仗,都不需要打了,都亭抓住了魏公,还怕齐州军不降么?真真儿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魏满始终是见过大世面的人,面对姜都亭的威胁,一点子也不见慌乱,反而镇定的紧。
魏满悠闲的看向姜都亭,面上挂着轻佻戏谑的笑容,悠闲的说:“你以为,今日你抓住了我,林奉还能活么?”
林奉……
姜都亭一听到这二字,仿佛被触动了逆鳞一样,“嘭”一声,直接踹翻了案几,站起身来,大踏步走向魏满,说:“你敢动他分毫?!”
魏满见他走过来,也不动弹,就站在原地,眼看着姜都亭发怒,反而更加轻松起来。
因着魏满知道,他已经拿捏住了姜都亭的死穴。
但凡是人,就会有死穴,倘或暴露给敌人,那将是最大的失策。
姜都亭随是第一高手,却难成大事儿,因着他的秉性太容易暴露死穴。
魏满游刃有余的说:“孤可不是下三滥之人,而且忠奸分明,自不会对忠心耿耿于孤之人下狠手,不过姜将军想一想,倘或你动孤分毫,如此忠心于孤的林太医,可会放过你?”
姜都亭没有说话,眼神已经阴霾到了极点,仿佛是乌云密布的天空,压抑着一场肆虐的大雨。
魏满“呵”的轻笑一声,说:“别说林太医不会多看你一眼,恐怕日后你与他之间,便只剩下你死我活了罢。”
姜都亭额上青筋暴怒,双手攥拳,手背青筋一条条凸起,似乎正在忍耐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