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满说着,又亲自端过粥水,十分亲切的要喂嬴子云,嬴子云怎么好让主公来喂食,连忙自己端了去食。
魏满便这样降服了嬴子云,另外一面儿,也避免了林让与嬴子云过于亲密的接触。
魏满这一石二鸟,计策可谓是完美,一抬头,偶然撞见了林让的目光。
只见林让淡淡的,木然的注视着自己,那眼神冷酷的根本不像是在看主公一样。
而且林让的眼神中,似乎透彻着一股了然,将魏满的虚伪,透彻的那叫一个清晰。
魏满:“……”
魏满安抚了嬴子云,众人便没有了事情,全都退出来,让嬴子云安生歇息。
林让本想往药房去,准备给嬴子云熬一副滋补的汤药,哪知道每走几步,便遇到了“老熟人”。
这不是日前与林让一同来到齐州府署,一路监视林让的谋主攸远么?
攸远乃系陈继营中的谋主,因着与陈继早年都是八厨之一,因此关系比较亲厚,而且昔日里也识得魏满,所以陈继便派谋主攸远,监视林让,一同来到齐州府署,准备蛊惑魏满。
但后来魏满派使者送信给郯州牧,谋主攸远害怕,不想送信,便回了陈营,一直没有回来。
哪知道此时,谋主攸远竟然来到了郯州府署之内。
之前魏满派人给陈继营中送信,找到了武德,后来武德送了书信回来,这个送信的人,其实就是谋主攸远,只不过林让并没有见到攸远罢了。
没成想在这里竟然巧遇了。
谋主攸远一看到林让,便走上前来,阴阳怪气的说:“呦,这不是咱们响当当的奉孝先生么?在咱们陈营中,不显山不露水儿的,怎么跑到魏营,便开始大展拳脚,锋芒毕现了?”
林让如何能听不出谋主攸远想要羞辱自己,但他的目光始终十分冷淡,淡淡的看着攸远。
谋主攸远这一拳好像打空了一般,恶狠狠的说:“你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身为一个细作,便要有细作的模样!你在魏营混的风生水起,倘或但凡有背叛主公之意,可别怪主公将你画押的细作券书,拿给魏满看!”
林让自然没忘,当时陈继派他来蛊惑魏满,是立下了券书的。
券书顾名思义,一人一半,林让这里有一半画押,而陈继手中,也有一半林让身为细作的画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