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那只是主公的一部分,可时之政府会考虑这些而放过主公吗?
“……我不知道,但是我能确定的是时之政府不会任由着他们的威胁存在。与时之政府为敌,无异于与全体审神者为敌,这么说你们还真是不幸啊,礼弦保护了你们那么久,为什么他不明白他这样的行为会伤害你们最深呢?”
幽竹先生在说完之后便焦躁地离开了,留下明石国行疲倦地往床铺里面一躺,幽竹先生说的都是时之政府啊,那是不是代表他会站立在主公的这一边,他们还有一线生机呢?
“你是……”
戴着口罩的青年挡住了幽竹先生的去路,就在幽竹先生发出疑问的时候,青年摘下了脸上的口罩,“好久不见,幽竹先生。”
“礼弦……不,你不是礼弦。”幽竹先生舔舐了下干燥的唇,声音低沉下来,“白弦。”
“看来你已经知道一切了,不过我也是礼弦啊。”白弦毫不在意地笑了笑,然后走到幽竹先生的面前,继续道:“幽竹先生,你还记得吗?我刚刚来到时之政府的时候,大家都不愿意接近我,这是为什么呢?我很可怕吗?”
“是你告诉我要笑的。我很听你的话哦,你看。”白弦指着自己的脸,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
“……你,想要做什么?”
“很简单,把审神者的位置还给我。你是不是已经在考虑本丸易主,舍弃犯下错误的礼弦,最大程度上保护那些刀剑男士了?……幽竹先生,你知道我曾经为了召唤那些刀剑花了多大的精力吗?怎么可能将他们拱手让人呢?”
“既然你知道如此的话,为什么还要背叛时之政府?你应该清楚历史是绝对不能被改变的,你犯下这个错,不仅是你要受到处置,还有你所拥有的本丸。”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他只能将伤害降低到最小程度。如果不能保护礼弦的话,最起码要保护好他的那些刀剑男士们,在万不得已的情况,给本丸易主是唯一的办法。
“幽竹先生,请原谅我,我也不想走到这一步的。”礼弦笑得有些勉强,令幽竹先生呼吸一窒,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他只不过一段时间没有注意到而已,他们就回不去之前的生活了吗?
别笑了,真的……别笑了。
为什么这种时候还能够笑得出来呢?
就在幽竹先生想要去触碰白弦的脸时,身后一疼,他看着染血的刀刃从他的身体中露出来,他忍痛中捂住伤口,缓缓转身,在他的身后站立着一个模样俊秀的青年。
青年正抽回刀剑,面无表情地从怀中抽出一块干净的布擦拭着刀刃上的鲜血。
“做得好,佐佐木小次郎,要不然幽竹先生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打败的人呢。”
“你……你竟然……”
口中腥甜,幽竹先生跪倒在地,他依旧朝着礼弦伸出一只手去,受痛之下,指尖忍不住地颤抖,“你……礼……礼弦……”
“呵呵。”白弦弯下腰,握住幽竹先生的手,轻笑起来,眉梢上带了一分媚色,“幽竹先生,笑容是会让人降低防备心的,这可是你教给我的。”
被礼弦握在掌心的手垂下,幽竹先生躺在了地上,从他的角度,正好得见大片碧蓝色的天空,朵朵白云,以及不知道从哪被微风带过来的樱花瓣。
好美啊。
从很久以前,他就在想一定要在这样的季节里约礼弦一起出去,坐在绿油油的草坪上,看着蓝天中白云飘过,看着鲜嫩的花草,感受着清风吹拂过耳边的微痒,感受着和煦的阳光落在身上时的细软……
只不过礼弦因为维护历史的任务繁忙,而他在时之政府也有很多的工作,再加上比起和他这个上级,那家伙更喜欢和刀剑男士们待在一起吧……所以都没有实现过……这个愿望呢。
已经……做不到了吧……
真可惜……
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轻易地死去,真是没用……啊,不行啊,如果他死去的话,礼弦就要背负着弑杀时之政府工作人员的罪名,那样的话……就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我……我死了的……话,时之政府……不会放过你的……”
“这点你就放心吧,时之政府早晚有一天也会落入我的手中。”白弦说完之后,还听见幽竹先生在呢喃着什么,他因失血过多而面色苍白,平日里熠熠生辉的紫眸现在也显得黯淡无光。
白弦小心翼翼地附耳上去,才听清楚幽竹先生在说什么。
“快……快逃,礼弦……小心……政府……”
“杀了他不是你的命令吗?为什么事到如今还摆出那样的表情来?”
佐佐木小次郎将备前长船长光收回刀鞘,冷冷地问道。
听他说完后,白弦脱下自己的外套,将它盖在了幽竹先生的身上,他抿直了唇,眼眸眨了两下才看向远方,“他到最后,关心的都是我的生死。”
“他没有恨我。”
“后悔了吗?”之前做再多事情都可以称之为胡闹,但是担负了时之政府的人命,可就回不了头了。
“怎么可能?这只是我计划的第一步而已,幽竹先生的死亡是必须的,否则他将成为我控制刀剑男士,控制时之政府的最大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