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
礼弦转过身,站在他面前是成群的刀剑男士,尤其是最前面一排的短刀们,一个个哭得都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了,礼弦伸开双臂,“不来一个拥抱吗?”
“呜~主公大人!”
“主公!”
真要形容的话,礼弦现在大概就像是一棵挂满了熊猫的大树吧,就连一期一振也趁其他刀剑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擦了一下快要湿润的眼眸。真是太好了,主人回来了,主人没有辜负他们的等待。
“主公大人,您这段时间去哪里了?”
“主公,在您不在本丸的时候,发生了好多事情。”
刀剑们一言一语地和礼弦介绍起了本丸的情况,这时有另外一道声音突兀地响起。
“真是令人感动的主仆相逢场景啊,重新回到本丸的感觉怎么样?礼弦?”
白弦鼓着掌向礼弦靠近,他让不少时间溯行军去往各个时代寻找礼弦的行踪,不过大部分的时间溯行军都没有平安回来,估计是被时之政府的其他审神者消减了。他还以为礼弦会躲一辈子呢,没想到他居然主动回来了。
也好,这些事情早就应该有一个了结了。
“怎么样么?你应该再清楚不过,毕竟我的记忆在你那里。”
礼弦将那些短刀们揽到自己的身后,对他们做了一个“嘘”的手势之后便走向白弦,“三日月宗近在哪里?”
“碎刀了。”
“!”
白弦的衣领被礼弦紧紧拽住,他一手扬起拳头,“你再说一遍!”
“喂喂,你揍我也没有用啊,这可不是我造成的。刀剑男士不能对人类挥刀,这是你下达的绝对不能违抗的命令,是因为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刀剑男士向人类挥刀会是什么样的后果,曾经……看着三日月宗近碎刀的人是你不是吗?”
“不是!我不记得了……不是那样的。”
心里的某根线被触动,礼弦否认道。
“什么事情都推给失忆还真是便利啊。”
一把挥开礼弦的手,白弦当着他的面,一颗颗地解开自己衬衫的纽扣,然后暴露出上半身,他背朝向礼弦,身后那道狭长的伤疤足以证明他曾经所受到的伤害。
“那我就一字一句地说给你听,也说给你的这些刀剑男士们听,你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还有他们是怎么背叛你的。”
“三日月宗近,就是留下这道伤疤的刀剑,对,就是那振你召唤出来的三日月宗近。礼弦,少年早逝是你的命运,为什么你要活下来呢?你明明什么错误都没有,却不断承受着伤害,就连活着,都会使得历史偏移,那个顽固但是正义的时之政府为此要杀了你,让历史回到正轨上。”
“我说的没错吧?山……姥……切……长……义。”
无论是礼弦还是现在的白弦,都没有在人前展露身体的习惯,所以他又很快地将衬衫穿好,一边朝着刀剑男士中瞥过一眼。
不管怎么说,这座本丸也是他建造的,这里出现了陌生的刀剑男士气息,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而且自那以后,三日月宗近就失踪了。
去做什么,可想而知。
历史有时候就是这样一个轮回,愚蠢的时之政府还没有意识到这点吧?他们所有人都被困在轮回之中了,可笑的是他们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居然还盲目地将三日月宗近派遣去他的少年时代,妄想在那时就杀了他。
白弦本来是可以阻止这一切的,如果在三日月宗近下定决心要斩杀他之前就将三日月宗近碎刀的话,那么他背后就不会留下这道伤疤了。
只是在白弦的心中还有一个疑问,为了得到答案,他才将这过去重演了一遍。
结果得到了让他意想不到的答案。
三日月宗近……没有斩杀他。
从始至终都没有。
三日月宗近会碎刀,是因为他斩杀了人类,拿着三日月宗近的刀剑向他偷袭的那个人类。
所以说,他的仇恨根本就是没有必要的,真是讽刺。
白弦决定结束这一场闹剧,他的愤怒怨恨在发现真相之后就成了无用之物,还记得当初礼弦将他从体内驱逐的原因吗?就是因为礼弦担心他想要报复破坏的那个思想会占据身体的主导权,进而伤害到那些刀剑男士们。
就如今看,他也没有那个自信能够对他们下手就是了,不过目前还得继续将戏演下去才行。
被白弦点名道姓地指出,山姥切长义从众刀背后走了出来,“被发现了?没错,政府的命令,我也不能违抗,如今历史已经发生了异变,这都是因为你,礼弦还活着的缘故哦?所以我打开时空通道,将三日月宗近送往过去,不过看样子应该是失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