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的经历让他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怀疑论者,有可疑的且极有可能威胁到自己的存在,当然是掌控在自己手中最好,至于其他知情者?最好乖乖配合,不然就别怪他采用一些失礼的措施了。
脑洞再大也没往灵异事件上想的明远程直接客气而又强势的拒绝了雷霆要带走顾源的要求,并且转身就吩咐人把雷霆街坊邻居近亲远亲好不遗漏的查了个底儿朝天,更是吩咐了两个人盯着郭父郭母,以便于偶尔不得不采取一些强硬措施迫使对方妥协。
至于顾源这边,明远程不动声色的继续像往常一样相处,只是暗暗观察顾源的一举一动,既是警惕提防也是寻找蛛丝马迹。
影子本来就是想借着明远程的手略略试探一下这个变得有些莫名危险的本体,也乐得在明远程面前偶尔提起郭家。
于是只单纯觉得自己被拒绝了而郁闷的雷霆反而是最清闲的,只需要琢磨哪个晚上趁着月黑风高摸进明远程的私人别墅来一把偷香窃玉,把影子给偷出来。
不过怎么弄晕对方呢?不知道现在的影子能不能被当作实体活物给打晕带走?啧,所以说啊最讨厌需要动脑筋想办法的事了!
就在雷霆每天忙着跟踪影子摸清明远程行程安排以及别墅安保系统还没来得及行动的时候,就收到了一封没署名的信件,上面只没头没脑的写了一句“今晚10:30XX巷见面”。
若是一般人定然是懒得理会这种蛇精病式的邀约,可雷霆胆子不是一般的大,想着最近的事,猜测是影子终于决定主动出击了。
若是这样,正好替他省事儿了。
于是走在昏暗没路灯的巷子里突然被人从身后用带着浓郁药味的手帕捂了口鼻的雷霆十分配合的装晕,被这个明显是普通人的陌生男人给又拽又抱的给弄走了。
然而一直等到被这个男人安放在一床简易手术台上还听了一会儿男人神神叨叨带着点神经质的自言自语之后,雷霆郁闷的睁开了眼睛。
雷霆的这一突然睁眼倒是把穿白大褂的眼镜男吓了一跳,本来正挤出针筒里空气的手一抖,即将注身寸进雷霆体内的高浓度麻西卒药就这么在空中留下一道完美的弧度,半管液体没了。
“你你你怎么醒了?按照迷药浓度你明明应该还要昏迷十三分钟,哪怕体质原因新陈代谢异于常人也至少八分钟后才能醒来,并且还应该丧失移动能力至少六分钟,啊你居然不止能移动甚至还能...唔!嘶~嗷!”
从手术台上一跃而起,雷霆姿态从容的几拳干翻了眼镜男,末了还抬手十分骚包的撩了撩额前乱了的刘海,昂着小下巴眼神蔑视的用力压了压踩在对方胸口处的脚,慢条斯理接过对方未来得及说完的话:“是啊我还能站起来轻松撂倒你这个弱鸡神经病,啧!”
白高兴了一场的雷霆觉得这只弱鸡简直就是扰人兴致的臭虫。
像条咸鱼一样被踩在脚下的眼镜男却没有丝毫的被侮辱的气愤,反而眼睛发亮目不转睛的盯着雷霆全身来来回回上上下下的看,那眼神,简直恨不得把雷霆立马按到手术台上细细解剖了一般——当然,如果他有哪个按倒雷霆的能力的话。
对手弱鸡的程度让雷霆放松了对对方的桎梏,转头认真的打量这个房间,面积大约只有三十来个平方,旁边的老旧书架上乱七八糟的摆满了封面边角破损的书。几步远处的掉漆木制书桌上堆满了或空白或写满字迹画满奇怪线条的A4纸,整个书桌,或者说整个房间,十分对得起凌乱不堪这个成语。
唯一还勉强算整齐的也就是摆放了这张手术台的角落,手术台旁边是个可移动滑轮托盘架子,架子上有个摆满了各种手术刀钳子镊子切割刀止血棉花球之类的工具。
雷霆随意的扫视了一遍,无聊的往书桌边走了两步,等看清桌子上放置在最表面的一张纸张上所写内容时,脚步一顿而后直线走了过去,拿起纸张仔细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