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如颜无奈的望着,伸手梳理着宫玉垂落的发说:“你脑袋里怎么总是这般异想天开。”
“既然说是古树,那自然是要好好爱护才是,哪里会想你说的那般只剩光秃秃的。”
宫玉略微仰视代如颜笑道:“既然这般珍贵,我定然会好好保管。”
待入夜代如颜离去,宫玉差人去打听代如颜妹妹的事,管家细心地汇报道:
“听闻代家到代姑娘这一代,清理夫人只代姑娘独女,从未听说过有旁的妹妹什么的。”
宫玉顿时陷入迷茫,可代如颜那满是悲伤的神情却还清晰的在眼前。
暑气逼人,皇帝携众将士归来,宫城不知情的百姓热情高涨欢呼万岁,宫玉只觉得这热闹是假象。
祭祀大典是尤为重要的事,皇帝伤势不便,便由太子主持大局,浩浩汤汤的出行队伍从都城皇宫出发。
宫玉身为皇子就必须遵守祭祀一系列要求沐浴,焚香,清汤寡水数日。
最后一日则是叩拜宫国列祖列宗,宫玉立于众皇子中进行祈福仪式。
归途,却闻皇后娘娘突遭身体不适,昏迷不醒皇帝大怒。
不过几日都城内便笼罩着乌云,皇后娘娘胎儿没了,皇帝大怒下令彻查此事,可数日未曾出结果,大批太医遭斩杀。
皇帝也因此身体遭受打击,大不如前。
宫玉的身份致使她无法太过接近后宫,所以也无从得知皇后娘娘究竟是如何胎儿不保。
只是猜想着这胎儿定是有人按捺不住下手,可什么人会对尚未出世的胎儿下手。
只有会影响未来的帝位,那最大可能是众皇子其中一位。
这种猜想不仅是平民百姓,就连百官大臣也大多有这种猜想,更何况生性多疑的皇帝。
不过半月,太子宫泉便被废了,由大理寺看守,罪责是监国不力。
当然这左右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
得知这消息时宫玉正泡完药浴,身着单薄衣袍,赤足躺在水榭里。
代如颜走近时,宫玉正趴在凉榻上脑袋里有点晕,侧头便瞧见一身纱裙的代如颜静站在一旁。
“阿颜,可是好久都没有来这了。”宫玉撑起身子,向里坐了坐。
代如颜坐在一旁,伸手翻着被宫玉随意放在一旁的书籍应道:“太子被废了。”
“是啊,阿颜脑袋里是不是在想什么坏事?”宫玉笑眯眯地说着,伸手拿起一旁的折扇扇着风。
“你呀。”代如颜也不理宫玉的调侃,只是顾自翻著书轻声道:“这是个好机会。”
宫玉微听着点头应着:“确实是个好机会,毕竟苦肉计总是有用的。”
“你既有主意,怎的还不行动?”
代如颜不解的问,放下书瞥见宫玉那敞开的衣领,里头露出那白皙的肌肤,伸手扯了扯宫玉微微敞开的衣领无奈地说:“幸亏这里无人,否则你这般不收敛,岂不是让人白白瞧了去。”
“阿颜岂会让旁人瞧了去?”宫玉懒散半躺着弯着眼眉说。
“药浴泡着可有效果?”
“还行,就是热的一身汗,不舒服的很。”
代如颜笑着离了手,转而收拾著书本,宫玉侧头看着代如颜,想起上回代如颜提起小妹时的神情。
想开口却又忍住,宫玉撑起身子,乘着一旁酸梅汤递于代如颜说:“喝完这酸梅汤,我便去了啊。”
“这么快?”代如颜微微一愣。
宫玉自个也盛了一份喝着应道:“这天气正合适。”
待过午时,宫玉乘车入宫,看了看这毒辣辣的太阳,默默跪在大殿外。
“哎呦,九殿下您跪在这做什么呢?”那皇帝身旁的李公公从大殿内走了出来说。
宫玉满是天真无邪的说:“皇兄是无辜的,求父皇饶过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