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代如颜紧了紧握着宫玉的手,莞尔一笑似如沐春风般说:“小九不用担心,没人能伤害到我。”
那被风轻扬的发被代如颜挽在耳后,宫玉呆呆地看着只觉得自己心脏跳的好快。
仿若刚才好像听到代如颜唤我的小九来着,嗯,没错代如颜真的这样叫了的。
“好了,不能再拉着我手了。”
代如颜松开握着宫玉的手,转而理了下宫玉的衣袍认真地说:“这事到这就算结束了,别再瞎担心。”
宫玉没出息的看着近在咫尺地代如颜侧脸,吞咽了下口水问:“阿颜打算要怎么解决?”
“我可解决不了。”代如颜指尖轻点了下宫玉的鼻头道:“皇后娘娘是我姨母,自然是由祖母来解决。”
“不会是要杀了皇后娘娘吧?”
“解决问题的方式从来都不只是杀戮一种,小九想的怎么总是这么简单呢?”
这是变相在说自己笨吗?
不管怎样宫玉觉得三殿下大体的真相应该就是这样的,反正只要与代如颜是没有关系,那就一切都不要紧了。
虽然宫玉不明白为什么皇后一定要亲手杀了三殿下,她大可吩咐贴身婢女或者是随行的护卫动手,可至少宫玉确定一点伤三殿下的人手一定是伤着的。
待春日里二月中旬时,积雪早已融化的差不多,雪水顺着屋檐嘀嗒嘀嗒地响个不停。
而本次科举会试已是快要举行第三场的时候,此时此刻的宫玉正在参加会试的考生居住的客栈里转悠。
好一会,宫玉坐在一旁饮着茶水问:“先生为何要选在此客栈喝茶?”
“殿下难道没听说过近日考题泄露一说在都城传的沸沸扬扬?”
“有所耳闻,可那不过是考场失意的考生醉酒胡说罢了。”
“可是就在昨夜那醉酒胡言的考生落水溺亡了。”
秦华严肃地说。
剥着花生的宫玉有些惊讶的看着秦华,平日里这秦华虽说也是不苟言笑,可多数时候也是温润如玉的书生,今日突的这般激动起来,着实让宫玉有些意外。
“虽说有些过于巧合,可听闻那落水书生从酒楼出来的时候已经醉醺醺的了,而且有老翁亲眼看见那落水书生一头栽进水里,旁边可是没有人的。”
秦华皱了下眉头,似是想了想道:“就是这点,臣也想不明白。”
宫玉见秦华好像神情有些不对劲便问:“既然目前没有不对劲,那先生为何还断定这落水考生有问题呢?”
“这考生名金昭文,乃我幼年好友,我虽对科举失望,可家境贫寒,便参与乡试才有秀才的身份,可到会试便没了名次。之后我便放弃科考,当过一段日子的账房先生,再后来便去作门客。”
秦华像是回忆地缓和着说道:“金昭文家世不错,虽有酒瘾,考了六次乡试当上了秀才,此次参加会试之前他还与我信誓旦旦定能摘得会元,为此他还戒了多年的酒瘾。”
“怎么会在距离会试不过两天就去喝的酩酊大醉了呢?”
宫玉听了一圈犹豫地问:“那先生可曾知这金昭文他是否真的知道泄题答案一说?”
秦华摇头道:“我未曾听他提起一句,就连他妻儿也未曾听过。”
这事因着没有任何线索,往小了说那就是一醉酒落水事件,往大了说那可能就是谋杀。
而且关乎宫国三年一次的科考答题泄露,那就是草菅人命的案件。
没有证据宫玉不能胡说,而且眼下秦华情绪也不太稳定,宫玉也不想太刺激他。
待日落之时,秦华离开,宫玉乘轿返回府邸,途径酒楼时轿外忽地一片喧哗,连同着轿子也停了下来。
宫玉掀开帘子正欲问发生何事时,只见不知从何座高楼上飘下来无数张纸,伸手接住一张。
只见这纸上写的竟然是明日会试第三场论述答案。
这人真是明目张胆的疯了,怎么可能有人把堂堂会试论述答案会这般轻而易举的给扔了出来。
可宫玉却看见无数百姓伸手去捡,甚至因着争抢那落下的纸张而斗殴。
疯了,真是都疯了,这明摆着是假的啊。
次日早朝,果不其然皇帝大怒,只是宫玉没想到那纸张上答案竟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