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玉尴尬的依旧闭着眼,直到那停留在脸颊旁很是无情的捏着宫玉的脸颊时,疼得宫玉一下的醒了过来。
入眼便是只着单薄里衣的代如颜,那垂落的青丝散落在一旁,甚至有些都能洒落在宫玉脸庞。
“阿颜以后不准捏我的脸了。”宫玉气鼓鼓地握住代如颜的手说。
?
代如颜由着宫玉握住手,不解道:“为什么?”
宫玉轻咬了下代如颜手背,满是怨气的回:“本来还脸还挺小的,这会都被阿颜捏成一张大饼脸了。”
“哪里有小九说的这般夸张?”
“就有。”宫玉揉着脸说:“阿颜怎么每回都爱捏我脸?”
代如颜像是认真的想了想说:“可能是因为小九的脸很好捏。”
“我又不是包子。”
“真生气了?”
宫玉侧头不去看代如颜说:“今天我不想跟阿颜说话。”
“小九当真忍得住?”
“当然。”
这是被小瞧了啊。
代如颜掌心轻抚宫玉脸颊低声道:“那好吧。”
都不带哄一下的吗?
宫玉内心简直是奔溃的。
这个夫人真的是一点也不会疼人。
清晨两人用饭,宫玉眼睛瞄着对面的代如颜,只见代如颜盛着汤递了过来。
虽然不说话,可宫玉也没胆子拒接不是,伸展手臂接过汤碗,咕噜地喝着。
没成想这汤烫的很,宫玉险些就吐出来了,忙喝着茶水,代如颜见此满是无奈的递着帕巾道:“怎么傻成这样?”
“这是刚出锅的,自然是烫的厉害。”
宫玉含着茶水没有应话,伸手接过帕巾擦了擦嘴。
用饭后宫玉穿戴整齐便出府去上早朝,上马时,代如颜候在一旁道:“切勿在外逗留。”
也不打算等宫玉应话,直接让人关了大门,宫玉看着这冷清的场面,这也太绝情了。
就这样宫玉头也不回的离开府邸,穿过都城街道时,茶棚里早早的冒着热气,这会天气也凉快,宫玉走的慢。
待入宫时,朝堂上的大臣们明显分为两种,一种是已经站定党派,第二种便是还没站定党派,就是所谓的墙头草。
每每这时,宫玉经常能看到这类官员趋炎附势,在朝堂做决策的时候更是看风向做人事。
六殿下称病未来上早朝,五殿下反常的与太傅走的颇为亲近。
大殿内上大理寺卿陈明忽地出来说:“今早有一位婢女前来告状,告状则是谋害四殿下性命一事。”
朝堂上顿时鸦雀无声,宫玉静站在一旁,就是佩服陈明这种魄力。
太傅转身看向陈明道:“无凭无据之事,陈大人身为大理寺卿难不成要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妄断朝堂命官吗?”
“太傅多想了,婢女告状的是太傅之女赵安月谋毒亲夫之罪名。”
四周像是掉入沸腾的油锅里一般噪杂起来,太傅脸色微变,迟缓的念道:“胡闹!”
“月儿身怀四殿下骨肉,此时怎入得了大狱?”
皇帝未在,这个官司谁也定不了,太傅自然是清楚的。
当然宫玉也清楚,所以目的仅仅是想拉下太傅的名声,这样太傅将来想要扶持幼主,恐怕也难堵悠悠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