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李待诏死时眼里流露着恐惧,显然不像是做好赴死的准备。
宫玉半躺在榻上,代如颜手握木勺递着药汤说:“别多想了,此事交由秦华去查便是了。”
“嗯。”
夜深时,宫玉正思量着那李待诏与宫轻燕的关系,代如颜从里间沐浴出来,手里端着水盆走近了过来。
那链条的声响清脆的响起,代如颜坐在一旁,伸手拿走宫玉手里的话本说:“小九在想什么想的出神?”
宫玉侧头看向代如颜,不禁好奇为何代如颜这般平静。
好似自从自己坠马受伤后,代如颜绝口未曾提起查询坠马的缘由,甚至宫玉都打听不到当时自己坠马后马场上的情况。
“怎么不说话?”代如颜拧紧帕巾替宫玉擦拭着脸颊轻声问。
“我当时坠马后,马赛还继续了吗?”
代如颜停了停手应道:“我哪里还有心思继续举办马赛?”
宫玉看着也没瞧出什么不对劲来。
只是为何代如颜要封锁当时马场的情况呢?
温热的帕巾擦拭着脸颊,掌心,直至代如颜放下帕巾,轻解着宫玉那衣袍的衣带时,宫玉簌的回了神,红着脸问:“这是做什么?”
“小九总不能一直不擦洗吧?”
“我……自己来好了。”
“为何?”
代如颜满是正经的望向宫玉,指腹轻划过宫玉的眉头,嘴角上扬的说:“小九在害羞什么?”
宫玉接过帕巾,微微侧对着代如颜应着:“被你这样看着,多不好啊。”
“我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好。”
代如颜指尖轻握手中的链条应着。
“阿颜……”
“我在呢。”
“你……”宫玉微抿紧着唇瓣看向代如颜说:“莫再扯链条了。”
代如颜笑着停了手应道:“好。”
那宽大的衣袍半解,宫玉肌肤原本就白皙的很,如今因着瘦弱的缘故更是看着苍白。
帕巾轻轻擦拭着便会起了红印,偏偏宫玉不在意,只想着快些。
一旁微侧头的代如颜目光静默的望着侧背着的宫玉,眸中似是点燃璀璨的烟火,指尖轻触宫玉垂落一旁的衣袍,好似还能得到些许的温度。
稍稍洗漱过后,两人便早早的歇下,殿内设有地暖很是温暖。
代如颜侧躺着很是亲近的伸手将宫玉圈在怀里低声念道:“过几日便是除夕了呢。”
“嗯,今夜的雪下的挺大的呢。”
宫玉额头蹭了蹭代如颜脸颊,耳旁好似还能听见那雪花落在瓦片上的声响。
“小九又要长一岁了呢。”
代如颜掌心轻捏着宫玉耳垂叹道。
“阿颜也要长一岁了啊。”
代如颜低头亲了下宫玉的脸颊,拉近着距离说:“我都老了。”
“谁说阿颜老了?”宫玉凑近轻碰了下代如颜那微微抿紧的唇瓣,瞧见代如颜眼里的意外,偷笑着说:“嗯,阿颜比都城里那些小姑娘相比可好看着呢。”
“小九又在胡说了。”
“没呢,真心话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