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宫玉还是没能掩饰惊讶,待宫人们退下,那女剑士轻佻剑道:“陛下为何如此吃惊?”
宫玉咽下茶水,执剑立在一旁,目光巡视四周轻声问:“你……居然没走?”
“听闻陛下赏百金征召女剑士,在下虽资质尚浅,但还是想来一搏百金。”
“你还真是大胆。”宫玉侧身躲着剑,两人缓慢的切磋
女剑士神情满是认真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陛下难不成以为臣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不成?”
宫玉挥着剑说:“你不会是想来杀人的吧?”
“宫廷内守卫森严,陛下真是太看重微臣。”
话音未落,宫玉手中的剑支已然落在一旁,脸颊流淌着汗渍,不禁感叹这人怕是个隐士高手啊。
随后几日每回宫玉都是练的整条胳膊都抬不起来,傍晚时宫玉累躺在木板上。
外头已经日渐暗了下来,女剑士却连气都不带喘一下的,像个没事人一般停在敞开的门旁。
门外是一汪池水,出入需得过桥,宫玉本是为了防止代如颜整日派人盯着自己才设置的。
微风袭来时有些凉的很,宫玉坐了起来道:“你是哪里人士?”
女剑士无聊的侧头看向宫玉道:“无名小卒而已。”
哎?
宫玉见她不肯说,便也不再追问,起身将剑佩戴好,走至身旁说:“你遍寻天下,可曾听闻有什么奇药能治愈疯魔之症的?”
“陛下若是为治皇后所得之病,应是药石无医。”
“为何这般说?”
女剑士轻握住手中剑,目光望向宫玉那手腕上的链条道:“心魔难除,眼下陛下身旁都是皇后安排的人手,皇后对亲近之人都如此戒备,可见已然无药可救。”
宫玉沉默不语,许久天□□暗时说:“那日你说的话,我细细想了一夜,也许你是对的。”
“我坦然的接受她的善恶,却并未让她直视自己内心,反而让她越发坚定自己没错,时至今日她的错与我脱不了干系。”
“陛下可还要练剑?”女剑士侧头看向神色严肃的宫玉忽地问道。
“好!”
事实上,这练剑多数时候宫玉都是被逼的毫无还手的能力。
半月余宫玉剑术未曾进步,反倒是身上多了不少的淤青红肿。
夜里宫玉挽起衣袍露出那看着有些吓人的淤青,代如颜坐在一侧涂抹着药膏低声道:“明日还要练?”
“嗯,那位女剑士武功高强,剑术十分了得。”
“冬日里天寒地冻,你只着这单薄衣袍便去同那来历不明的女剑士练剑,实在是过于危险了。”
宫玉放下袖袍平躺在里侧应着:“无妨,那女剑士为人豪爽,朕很高兴。”
代如颜停了停擦拭药膏的手,目光探向宫玉,薄唇微抿紧道:“小九你还在于我置气吗?”
“没有的事,夜深了,朕困了。”宫玉望向代如颜笑了笑,而后闭上眼。
忽地察觉眼前暗了下来,唇瓣轻落下细碎的吻,那温热的目光注视着宫玉。
即使宫玉佯装睡着的闭上眼,仍旧能感觉的到代如颜毫不掩饰的视线。
轻捧着脸颊的掌心有些凉,代如颜伏低亲了亲宫玉的眉头,脸颊,轻柔的落在嘴角。
“为什么小九宁愿装睡,也不愿意同我亲近呢?”
宫玉仍旧没有回应,直至突然的刺痛使得宫玉不得不睁开眼。
鲜血迅速的弥漫在整个嘴里,宫玉不解的看向代如颜,只见代如颜眼神空洞的望着宫玉,那薄唇上还染着斑斑血迹。
“你在做什么?”宫玉手臂擦了擦嘴角的血迹。
代如颜嘴角上扬的应道:“我们许久未曾亲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