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有人想要暗中谋夺宫国皇位,细心布下的一场局罢了。
代如颜沉下心来出声道:“你可想明白了?”
虽然她一心顾忌自己,代如颜很是欢喜,可如果反倒成了攻击她的弱点,代如颜是决计不允许的。
宫玉吃的有些多,莫名撑的有些难受,放下汤碗应着:“今日在朝堂的表现太过激了,反倒让那躲在暗处的人抓着我的痛处。”
“我说的对吗?”
“与群臣博弈理当刚柔并济,这才让人猜不着皇帝的心思。”
“那为什么阿颜就是这么刚,我就不行?”宫玉说着,自个又气了起来,当个皇帝好伤脑细胞啊!
代如颜迟疑了一下,或许因着宫玉这话不禁笑道:“那自然是因为我是皇后。”
哎?
宫玉有些困惑起来说:“皇后咋了?”
“皇后归皇帝管,属后宫之事,所以大臣再怎么囔囔,那也不过门外乱吠,可皇帝就不一样。”代如颜停顿的说:“皇帝一旦出错,那便是轻则宫变,重则可是掉脑袋的事。”
原本宫玉还满是正经的听讲,可听着代如颜说前一段话时,莫名心花怒放的笑了起来。
整个人绕过木桌,亲昵的揽住代如颜,脸颊蹭了蹭代如颜侧脸念着:“皇后莫怕,朕罩着你呢。”
代如颜怔怔的停住,伸手轻推开凑近的人,无奈的抿紧唇瓣叹道:“我同你说正经事呢。”
“我懂阿颜的话了。”
宫玉认真的望着代如颜应着:“我这就下令去。”
“下令什么?”
“犒劳那新太傅赵廷啊。”
代如颜眼眸似是不解的看着宫玉说:“你当真懂我的意思了?”
“阿颜放心,我可要好好保住我这颗脑袋才是。”
宫玉起身研墨,执笔写下诏令,让人快马加鞭,越热闹越不显事大的送去太傅府。
这时正当都城内正盛传皇帝大怒责罚忠臣,不想那抬着大红箱子的宫里队伍已然大张旗鼓的停在太傅府邸外头,引的路人围观张望。
赵廷由人搀扶着出府接旨,那公公扯着嗓子朗读:“太傅赵廷今日直言进谏,实乃扬赵氏之忠臣门风,朕心甚慰!”
那抬着大红箱子的直往府邸里走,摸不着头脑的赵廷询问:“公公这是……?”
那一旁的小太监念着:“赏黄金百两……”
“珠宝十箱……”
公公将手中的诏令双手递于赵廷笑道:“这后头可都是陛下奖赏给赵太傅您的啊。”
都城的言论顿时又转成旁的流言,连带街道巷口围观太傅府邸的乞丐们都纷纷探头观望。
夜深之时,代如颜收到外头的信鸽消息,侧头看向那正逗弄小兔子的人,不禁嘴角上扬。
这人怎么都不知道委婉一点,前脚打了人,后脚又大赏,真是想一出就是一出。
不过这般也不是不可,至少也得让那些大臣摸不清朝中局势才是。
“阿颜……”宫玉抱着兔子从纱维中冒出头来笑嘻嘻的说:“你离我这么远做什么?”
这般讨喜的样子,显然就是别有目的。
可偏偏代如颜还是应着话一步步走近了过去,那人将小兔子放下去,只见小兔子跃至一旁安分的很。
代如颜还未开口,手腕已然被她拉扯住,满是笑意的她伸展手臂轻拥住代如颜,附在耳旁轻声说:“真香啊。”
“可能是方才沐浴桃花花瓣上沾染的香气吧。”
明知她眼里藏不住什么事,可代如颜却仍旧是配合着她。
直至她没了最初的掩饰,手扯着代如颜躺下,动作轻柔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