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轻放下撩开一小角的面纱,弯着眼眉浑然不在意外头的目光说:“我就是想亲阿颜了。”
即使代如颜这般隐秘打扮,可仍旧看得出是个女子,这都城的风俗可还没能允许两女子公然亲吻的地步。
可因着是她,代如颜却只能牵着她往别处走,省的旁人的目光纷纷落在毫无遮掩的她身上,真真是让人不舒服。
夜深时她仍旧兴致颇高,轿中细碎同代如颜说着来年上元节要在宫里举办新的宴会。
代如颜静静的听着未曾应话,直至两人回了宫,沐浴过后她便早早的睡下。
甚至都未曾等到代如颜从里间出来,她便已经安然睡下了。
女大夫曾说她会越来越虚弱,直至她再也醒不过来。
这不像一刀致命,只是却更折磨着代如颜,亲眼的看着她一日一日的虚弱,无异于在代如颜心上划伤一道又一道的口子。
代如颜巡视着殿内不禁猜想到底那颗丹药会被她藏在哪里?
她应当是不会把丹药随意给扔掉才是。
这些时日,代如颜寻了往日里她待的任何的地方,却仍旧没有发现一点蛛丝马迹。
烛火微摇晃时,窗外夜已深,代如颜有些泄气的坐在一旁,指腹轻按着她抿紧的唇角低声叹道:“你究竟会藏在什么地方?”
她并未给予回应,不过好在她的呼吸平稳,代如颜也就安心了许多。
代如颜解下纱维欲躺下,手无意触及她随身佩戴的符袋时,方才发现里头好似有些不对劲,小心解了下来,打开那符袋,里头便是那药盒。
原来她一直贴身带着,难怪代如颜总是找不到,却也从来没想过她会随身放在这福袋里。
那药盒唯一的一颗丹药安然放在里头,代如颜静静看着这丹药,仿若在下定决心一般,静坐在床旁。
那一旁燃着的烛火却越发的明亮,窗外的风呼呼的吹着,衬托的这殿内安静的很。
天明时殿内便亮堂了许多,宫玉醒来时还有些困惑自己怎么又这般贪睡了。
代如颜静坐在靠窗的矮榻一旁,手里却没有捧著书,只是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一般,神情严肃的望向窗外,好似在等着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一般。
宫玉有些不安的坐了起来,起身走近至她面前低声唤:“阿颜?”
“嗯。”她侧过头来,神色如往常一般平静,却让宫玉越发的不安。
“你怎么醒的这般早啊?”
“我只是睡不着而已。”代如颜伸展手臂轻握住宫玉垂落的手应着。
“睡不着?”宫玉顺势坐在一旁,看了看代如颜说:“难不成阿颜一夜未睡?”
代如颜并未立即应话,可是也没有否让,这感觉实在太让人不舒服了!
宫玉下意识摸符袋,却发现里头空空如也,忽地心慌了。
这丹药怎么会不见了!
为了怕代如颜将那丹药做别的什么实验,又怕代如颜以身试险去试药什么,所以宫玉才一直放着贴身的符袋里。
“阿颜你拿了那丹药?”宫玉紧握住代如颜的手问。
代如颜轻眨了眨眼,抿紧薄唇似是想了想应着:“嗯。”
宫玉心里顿时气的很!
“你!拿它做什么?”
“没做什么。”代如颜避开宫玉探寻的目光应道。
不可能没做什么!
倘若代如颜没做什么就不会拿走丹药,更重要的是她都不掩饰而是直接应下,这般行为实在是诡异的很。
宫玉记得在代如颜面前打转,好一会停了下来道:“把那丹药给我!”
面前的代如颜却不予回应,宫玉似的将一旁排放着代如颜看的书籍通通散落在地说:“那是害人的东西,你拿去做什么?”
“我真该毁了它才是。”宫玉气狠狠的念着,却不能对代如颜发脾气,整张脸都被气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