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我妈高兴,庆祝一下不行啊,你有什么屁话快说!”
邢仲晚有些上头,脑袋隐隐作疼。
薛清一愣,声音秒变严肃,“老邢,我在国内的线人得到消息,沈清虹似乎身体很不好,沈家要易主了!”
邢仲晚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然后呢。”
“听说祁家最近很是不太平,祁四不知道从哪里勾搭上了一个女人,女人不要紧,要紧的是这个女人卖粉!这个可以先不管,我们说另一件事情,沈清虹的身体不好肯定不是一时,瞒的这么好,为什么突然这个时候爆出来?你不觉得奇怪?要么就是有人故意放了口风,他的目的是什么?现在暂时不得而知,但有一个人已经安奈不住了,祁匀的母亲。”
邢仲晚的酒突然醒了大半,“你说什么?”
薛清在那边深吸了一口气,“本来这事情和我们没什么关系,我们没必要插一脚,但你现在在祁匀身边,我们不得不留心。老邢,这件事情我想来想去,这个消息就是有人故意放出去的,你想沈清虹病重,那沈家的继承人会落在谁的头上!这是有人故意要逼祁夫人出手呢!就祁夫人和祁匀那糟糕的关系,她可能让祁匀掌沈家的权吗?那可是清源的沈家啊,国内超过一半的海陆空运输线路都在他们手里,祁匀只要一上去,祁夫人估计连觉都睡不好,她动不了沈清虹,只能找祁匀下手!喂……喂!老邢,你有再听吗?喂!”
邢仲晚来不及挂断手里的电话,扔了一把钱在座位上,外套都来不及穿,祁匀身边还有个定时炸弹,那个女人!
邢仲晚越想越不对,边走边给陈瑛打电话,却是一直忙音。
邢仲晚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没有飞机票了。
上了车,绕出市中心上了高速,紧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出汗了,邢仲晚看了一眼后视镜里自己的脸,苍白阴郁如同一个刚从地狱里逃出来的鬼魅。祁匀拿着玫瑰花的那一幕突然闪进他的脑子里,邢仲晚心口一阵揪疼,方向盘一打,车子停在了路边,整个人伏在方向盘上大口的喘着气,邢仲晚刺红着双眼,按了一个电话。
“帮我安排一下,我要飞江南。”
电话里的人显然有些意外,“少爷?可以,但这么突然必然会惊动沈家,毕竟空管局那里。”
邢仲晚咬着牙,“不用管,你尽早安排就是。”
电话那头恭敬的回了一声。
邢仲晚仰面躺在座椅上,祁匀啊,祁匀,你真是把我越拖越深,怎么就不能让我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呢。
而这时候的祁匀,面前跪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女人,祁匀举着手里的杯子,“你在里面放了什么?”清清淡淡的声音却让跪在地上的女人忍不住哭出声,“三爷,您放过我吧,是夫人让我这么做的,如果我不照做,我家里……家里人……”
祁匀将杯子递给一边的陈瑛,“我问你水里放了什么?”
女人瘫倒在地,粉色的连衣裙已经湿透,“是……是催情药,夫人说只要我怀上您的孩子,就放过我的家人,三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您放过我吧。”
女人磕头的咚咚声让祁匀眉心微蹙,
“对身体有伤害吗?”
女人磕头的动作停了下来,有些不解的抬起头却不敢看祁匀。
陈瑛沉着脸,“少爷问你话呢!”
女人赶紧低下头,“应该……应该是没有的。”
祁匀够了勾唇角,“把你手里头的药全都拿出来。”
“是是!”女人哆嗦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不起眼的小布包,陈瑛接过打开来看了一眼。
“今天的事情,你全都烂进肚子里,不然,我不介意找人将你的嘴巴缝上。”
“是是!”女人吓的瘫在地上完全不能动弹,陈瑛叫了人进来将她拖了出去。
祁匀伸出手,陈瑛犹豫了一下将药交给他,“少爷您?”
祁匀把玩着手里的小布包,“你们都走吧,晚晚就快回来了。”
陈瑛脸露异色,“少爷您,这药还是我去销毁了吧。”
祁匀单手扶着额头,“母亲给我精心准备的大戏,我怎么能让她失望呢,怎么的,也要顺着她的期望演下去!”
邢仲晚下了私人飞机已经是早晨的六点,马不停蹄的上了车,在高速上跑了一个小时才到祁匀所在的度假村。邢仲晚打开车门,吩咐他们先离开,自己飞快的跑进屋,上了二楼,一打开门,邢仲晚就看见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骑在祁匀的身上,邢仲晚来不及细想一把将女人从祁匀身上拉下来,从一边扯了一块毯子扔在她的身上,“给我滚!”
女人惊恐的看了一眼祁匀,连滚带爬的出了房间。
邢仲晚将祁匀身上的衣服拉好,小心的问他,“祁匀,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祁匀脸色通红,喘着粗气,连呼吸都非常的灼热,邢仲晚抬手在他的额头上一碰,这么烫,邢仲晚想给他拿块毛巾,却被祁匀拉住,“晚晚,别走!”
邢仲晚拍着他的后背,“我不走,我去给你拿条毛巾。”转身间不小心碰到祁匀的下身,那坚硬的触感让邢仲晚大惊失色,“她给你吃什么了?祁匀?”
祁匀喘着气,趴在邢仲晚肩头,身体难耐的蹭着他,不用祁匀回答,邢仲晚都知道祁匀被下药了,没想到祁夫人能对自己的亲儿子做到这样的程度,眼底闪过一丝郁色,“祁匀,我带你去医院,你这样不行,去医院。”说着就想起身去柜子里拿外套,祁匀紧紧搂着他的腰,邢仲晚急了,“祁匀,你放开,我要带你去医院,谁知道这药对你的身体有没有害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