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拿上手提包,蹲**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事情不要光看表面,老邢他……你自己想吧。”
薛清进了电梯下了地库,从地库出口出了医院拦了一辆出租车去了酒店,进了酒店房间上下仔细的检查了一遍,才拿出手机换了一张电话卡给邢仲晚打了电话。电话响了一会才被接起来,邢仲晚的声音透着一丝疲惫,薛清问他方不方便。
“你说。”
薛清道,“祁匀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中途醒过来一次我回来的时候人还没醒。”
邢仲晚嗯了一声,
薛清继续,“我现在需要人手,祁家的人不可用,祁匀的秘书从他出事到现在都没有找到,我怀疑这个人有问题或者已经被幕后主使控制起来,后招还在后头,我目前要做的就是在祁匀身体能应付目前局势之前稳住他身边的人。其他的就靠你了。”
邢仲晚沉默了一会,“可用的人我晚点给你消息,至于祁家内部沈从心应该知道一些,这孩子是时候长大了,完全避开祁家人不现实会打草惊蛇,风筝线的长短你看着收放,切记不要正面冲突,这里不是X国我们讨不到便宜。”
薛清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拿出手机卡掰断扔进了抽水马桶。
邢仲晚将手机交给4号,他连夜赶回来一晚没睡精神有些不好。他现在在沈家,第一次来这里沈清虹还活着求他给祁匀留些念想,第二次祁匀在医院生死未卜,而幕后的主使者他大概猜到了一点。不明白祁匀为什么要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五年前的教训还不够吗?
他回到二楼的会客厅,里面的几位都是沈家的元老,沈清虹之前的心腹。祁匀一进医院沈家乱了,正不知道该怎么办邢仲晚一个电话把他们聚在了沈家老宅。
“祁匀这段时候不能管事,正是他们趁虚而入的好机会,要整垮他家族绯闻还不够,没猜错下一步就是沈家。”
邢仲晚坐下来喝了一口茶,陈副董擦着额头上的汗,在座的几个都是老人对当年祁匀和邢仲晚的事情都是知道的。更何况老夫人的那份遗嘱,邢仲晚有百分之三十的沈家股权,虽说现如今镯子不在他手上,可每年的股东大会祁匀下手的位置总是空着,留给谁大家心里都清楚。
“您说下步该怎么做?”
邢仲晚从3号手里拿过一份文件,“沈家这么多年经营不可能干干净净,现在祁匀在医院不排除有人趁着这段时间小题大做,集团内部你们不可能顾忌全面总有一些蛀虫,平时睁只眼闭只眼现如今一点小问题都有可能揪成大错误,祁匀现在还没醒护不了沈家,有可能沈家的问题还会拉他下水。你们亲自查不要经他人的手,把所有有问题的地方全部做好。各个部门特别是财务,要快还不能声张。”
几个人都是人精立马听懂了邢仲晚的意思。
邢仲晚将手里的文件传下去,“你们可以重点在这几个方面找问题。沈家和祁匀本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辛苦了。”
陈副董看着手上的文件大吃一惊,再看邢仲晚的眼神里有了一份惋惜,为什么不是个女人呢,要是个女人,哎……
邢仲晚起身,“没事情大家就先回去吧,后续可以找我的秘书。”
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邢仲晚拿出一根烟,刚想点起来,边上送上来一个打火机,邢仲晚斜过眼,“您还没走?”
陈副董给他点了烟,“我想谢谢您,这种时候您其实完全可以不管。”
邢仲晚吸了一口,喉咙涩涩的有些不舒服,他差不多一天没吃东西也没喝水了,回来的路上满脑子都是该怎么帮祁匀。
“其实,匀少爷三年前就写了一份遗嘱。”
邢仲晚转过头,“什么?遗嘱?”
陈副董点头,“他死后名下百分之四十的沈家股权全部由您继承。”
邢仲晚手中夹着烟,愣了一会突然笑了,“他还真是疯了。”
陈副董笑笑,“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们外人也不懂,但这几年匀少爷过的确实不容易。我知道以您的身份和匀少爷扯上关系会带来麻烦,但抛却这个,我也希望匀少爷能幸福。他这一生没什么欢喜事情,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您了。老头子年纪大了,嘴巴多,说错了您也别往心里去。”
陈副总走了,邢仲晚站在会客厅良久直到手里的烟烫着了指尖。
邢仲晚低下头,轻笑了一声将烟蒂按在烟灰缸里。
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是有了一丝松懈,邢仲晚蹲**子胃里一阵绞疼,明知道放着不管是最好的选择,但他就是放不下,他不能眼见着祁匀出事,五年前如此,现在依然。
祁匀终于在晚上醒了过来,沈从心高兴的眼泪直流。祁匀艰难的侧过头看到薛清的一瞬间他还混沌的脑子瞬间明白了。他看着她张了张嘴,“别让晚晚来。”
沈从心一听哭的更凶了,昏迷的时候不断地叫着晚晚的名字,醒过来第一句话就是别让邢仲晚来,你都这样了还想着不要牵连大表嫂,你们两个真是……
薛清也没想到祁匀醒来第一句话竟然是这样,有些意外。
“放心,他在沈家不会过来。这几天你不方便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吩咐我做。”
祁匀挣扎的从床上起来,沈从心连忙去扶,薛清叹了一口气,“你别逞强,你伤的不轻。老邢有分寸你别担心。”
祁匀皱着眉头,抓着床单抬起头看着薛清,“回去,回x国和晚晚。”
薛清拉了一边的椅子坐下来,“他不会走的,起码没看到你安全他不会回去。你应该很清楚他的脾气,就如他了解你一般。”
祁匀躺回床上,看着天花板不知道想什么。许久,“明天出院。”沈从心脸色都变了,“大表哥你疯了,你现在怎么出院?”
祁匀看着一脸镇定的薛清,“我知道是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