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二虎相斗,不得好死,死前再杀了巴尔图哈哈,到时候我们只要躲着看着热闹就好!”
这帮关在其他集体牢房之中的死囚口中的话,却也说的尽兴。
不久之前有一名为国泰的死囚的死,以及这狱中常年受巴尔图欺压的事都被他们给随便挂在了嘴边。
在他们看来,不管是那个‘地狱鬼’国泰死了。
烈尔泰和巴尔图死了。
或是新来的最后都死了,都和他们无关,他们也不在乎真相。
因他们却笃定外头无人会来管太平府的事,还一心盼着伴随着这两个新来的到来,能搅动这死牢中的一番死水。
这一番情形,倒令这阴暗无比的太平府监牢本身的浑水显得越发地深了
可无论如何,这初三初四交替这一夜,伴着外头的兽头铁门合上,这一批新来的死囚是各个都被暂时收押了。
初四。
子时
伴着脚上的一根铁链还在‘哗哗’响着的声音。
段鸮就这么先进来的。
因他方才先赢了那烈尔泰,所以用那一边水桶冲完澡穿上衣服,带上镣铐后,他就这么被分着住进了单独的东刑房。
这单独的一间东刑房有窗子,有一张成年男子的身形足够躺下床位。
地上铺着防止潮湿的干稻草,墙角另有洗澡时的凉水和木桶,他不用和其他囚犯一般十多个人挤在一间,或是得力出力气最大的那个人的主意和眼色。
他一进来,也不做别的。
直接顶着周围分布的那几个牢房里大半夜的,还个顶个和饿狼般的眼神就这么抬脚进去了,又面朝内闭上眼睛就躺下了。
他赢了烈尔泰,就是获得了入狱后的第一道‘保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