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特别热烈,特别纯粹,谁也没想掩饰什么的,就这么没由来地这么从心底直接烧起来了。
如同被一根火柴就能轻松撩开的火苗,平时虽压抑着保持着冰冷不明显,但近风一吹,总会露出马脚,而且势必会燃起熊熊大火。
也是在这一刻,咱们做人一向很抠索的富察大少爷就这么想到了上次回家的那三天里,他一个人躺在牛车或者院子里的看着天时,都一直在想的一件事。
“段鸮儿。”
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在这儿犯什么毛病,但总之人还钻在这通风口的富察尔济就这么开了腔。
这是少有的他管人口气这么正经地叫全名的时候。
可这人也不知道是不是上次回家后口音没改过来,还是其他怎么回事,直接把段鸮的名字给一个不留神念成了特别重的儿化音。
——就跟他这又高又挺,看着还帅的少爷鼻子突然就被什么玩意儿给堵塞了似的。
“怎么。”
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就着这人这一本正经的口气,段鸮只得这么应了他一声。
富察尔济:“哦,我就叫叫你,我是不是没说过,我这名儿其实不是我正经大名,是我以前在外头用的名儿?”
段鸮:“好像是。”
富察尔济:“那你这是你大名么?”
段鸮:“你问这个干什么。”
富察尔济:“就,咱俩认识那么久,好像什么也不了解,想了解了解呗,你想了解我吗?”
你想了解我吗?
这可问的真是很直接了,放往常段鸮肯定得怼他,但就着今晚这氛围,这两个人紧接着还真是能把这么干巴巴的话题给聊起来。
段鸮:“你以前怎么不说想了解我?”
富察尔济:“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