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铸钱。
这三个出人意料的字,不得不说令人一下后背就凉了一下。
可巴尔图现在如此堂而皇之地告诉自己手中有这门生财之道,必定还有一番阴谋。
所以段鸮听完也未言语,但却在思索之后把玩着这块铜钱模板,又保持着一个仿佛被勾起兴趣的姿态往下道,
“钱币?这倒是个相当了不得的营生。”
“我在外头时也曾经听不少说这康熙通宝和世宗通宝可是如今世上流通最少的钱了。”
“越少越值钱这个道理谁都懂,但这冒着极大风险的私铸却也要很多的铜钱融化后本身来供应,更不用说,朝廷历年对钱的实际含铜量,还有钱币本身的重量,那都是连朝廷上头的官都未必知道的秘密,巴爷这难不成还能有连官府都辨认不出真伪的钱来?”
段鸮口中这话听着倒也像个识货的。
他本是个一看就读过书的人,虽如今人还陷于牢狱中,脑子却还是转的快到令人信服。
但偏偏已和他将双方信息交托到这一步巴尔图话语间却并不吝啬于向其他,闻言直接对段鸮口中之说直接不屑一笑,又率先打破沉默再次给了段鸮一张写满了字迹的纸。
段鸮对此不解地看向巴尔图。
像是在故意卖着关子的巴尔图却只先示意他自己看。
可当段鸮低下头,却见眼前这纸上是一行以寻常人来说根本看不懂的数字。
【肆陆+伍伍-叁柒】
“看得出这是做什么了吗,这只是最简单的,之前死了的国泰就是专门在牢里找来给我们计算这个的,不过我觉得以你的聪明才智应该胜任这个活儿。”
眼前似乎有心想考考他的巴尔图露出了一个审视而冰冷的笑。
“这是——”
不知为何,手还放在那张写满了简化运算方法的宣纸上的段鸮的心口猛地跳了一下。
一种熟悉而古怪的感觉涌上,竟让他一时间没有立刻能开口说上任何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