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糟糕的是,由于数次开枪的燧发枪内还有一颗弹药。
巴尔图到底还是没有留给他足够的可以逃出这里的弹药。
七个时辰。
现在,还有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
那边到底好了没有。那个人那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而就在他眯着眼睛晃了下,浑浊的脑子不由得精神有片刻的恍惚的这时候,身后大约十来人的包抄形式已经形成,手掌和胳膊上已经是血红一片的段鸮一下试图挣扎,但那群恶徒已从后面用一根铁锁直接勒住了他的脖子。
又重重地一下将他整个人拖拽着打倒在了地上。
这一瞬间,看样子逃到这里,已经是体力耗尽的段鸮的后背直接被摩擦出血迹,他腰上的老虎纹身顺着血迹流淌,一条胳膊只能死死地掐住链条不让自己的脖子直接锻炼。
段鸮嘴唇苍白,整张血色全失的脸也是朝着地面被拖拽过来。
与此同时,一步步走出站立在太平府街头,已从黑衣蜘蛛们之后走出来的巴尔图已是脸色冷厉地一脚踢踹向停止反抗的段鸮的头,扯掉他脸上的黑布。
又在用手中还在发烫冒着火星子的燧发枪抵住他的太阳穴,并将他的脑袋恶狠狠踩在脚下后,才厉声咬着牙开口道。
“好啊!好!很好——”
“这下算是让我抓到了你!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段鸮,你这个藏得很深的官府叛徒——”
这一句话落下,身后还乱做一团,耳朵底下那只花背青蛛匍匐着爬上整张脸巴尔图已是说的咬牙切齿。
他恨不得现在就直接杀了这个天杀的官府败类。
但转念一想到码头那边的情况和身后来自于太平府捕快们的围堵,他还是面露狰狞地就命令手下的人迅速带着货物和人撤离,又一边跑一边寻找着暂时躲避的地点。
等在沿街寻找到一个刚好建在此处的茶楼吊顶时,眼见旁边有一个铁锁,上方挂着一个木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