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她们两人。
“她是……”
李沉黛嘴唇打颤。
她是国内最好的这方面专家,顶级博士生导师,经手的病人非巨富即大贵,一般有钱人面都见不到的。
“好啦,不早了,我们回家吧。”
池轻没有听她说完接下来的话,走上前去,揉了揉她后脑勺。
同样昏暗的病房里,覃宣刚刚熄灭灯。
“太过分了!”
覃宣怒喝道。
她没控制好音量,这一声让安静的房内犹如平地起惊雷,她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
江离鹤转头看过来。
优雅知性的目光穿透黑暗落在覃宣身上。
覃宣躺在简易床上,有点不知所措。
这张床是她非要加过来的,理由是为了更好地照顾江离鹤,最好能寸步不离,江离鹤拗不过她,只好答应了。
“怎么了?”
江离鹤正想笑她大惊小怪,目光触及覃宣沉郁的怒容,感觉这件事并不简单。
覃宣没有想隐瞒江离鹤,便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
“是什么癌?”
“……胰腺癌。”
哪怕是关系相比李沉黛又隔了一层的覃宣都不想吐出这个词,毕竟这三个字眼太伤人,代表着世间最剧烈的疼痛与绝望。
对李沉黛而言,更加是切肤之痛。
沉静如江离鹤兜没有办法无动于衷,她深吸了口气,靠在床头,长发如瀑,不再言语。
外面是冷寂的夜。
“池轻……再给她十年,未尝不能超过我老师,想必也是一位大师。”
后面接的三个字她没有说出口,是“可惜了。”
“还有,听沉黛说,所有投资人都跟剧组解约了,池轻不想告诉她这些,是沉黛偷偷听到的。”
覃宣一脸焦急,她转念又说:
“抱歉,你累了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让你不能安心修养。”
覃宣吸了吸鼻子,愧疚涌上她的心头。
“没关系,我本来也睡不着的。”
看着她的样子,江离鹤安慰道:“你安心,我来投资。”
“嗯?”覃宣从床上趴起来,将躺姿改成坐姿:“真的?我倒是没意见,但是,电影如果拍不完,你就会亏损,哪怕上映了,很多人也会因为她们这一出而不去看。”
江离鹤轻呵了一声。
“没关系,我在娱乐圈里也难得遇到几个意气相投的人,她们人挺好的,我明天就叫公司的人去联系池轻。”
“谢谢你,江老师。”
夜灯比较朦胧。
“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