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吗?
他强忍着快要爆炸的情绪往北思宁身上摸,猫精后背都湿透了,一手的冷汗。
“哪里不舒服?”他没意识自己哭了,又问了一遍:“你不说我更担心。”
“……丹田,没事,很快就好了。”北思宁神色紧绷,顿了顿又说:“你没事吧,是不是没穿鞋?”
闻争在家就喜欢赤脚,医院里很干净,平时偶尔下床总是忘了穿鞋,被医生看到说过好几次。
“很快是多久?”
“……”北思宁沉默,“不会太久的。”
那就是很久了。闻争心往下沉。
“我去给你拿个暖贴。”闻争松开手站起来,转身匆匆跑了,冷风一吹,北思宁才感觉刚才出了一身紧张的热汗。
疼痛仍然在侵蚀他名为理智的神经,脑袋一团浆糊似的理不出线头。北思宁觉得棘手,他不想看闻争哭,也不想示弱。
闻争再回来时就看见他眉头紧皱,单手捂着肚子的样子。
“还很疼吗。”洗了个脸,闻争冷静多了,他先把北思宁被汗打湿粘在额角的头发向后捋,又把医院里的暖贴撕开,捂在他肚子上。
北思宁嘴唇咬得发白,闻争知道这会儿挪不动他,索性在旁边地上坐下。
伸手揽过猫精,往自己身上拉,闻争找了个完美圈住他的姿势。
“肚子的位置,对吗?”闻争手伸进他衣服里,调整了一下位置和接触面积,又顺时针轻轻揉起来。
北思宁听得见,终于松开牙,这时下唇上已经有了两道血印子。
“好多了。”
这都是好多了,前几天该有多疼呢?
“……有危险吗?”闻争眸色幽深,半晌才问道。
“没事。”暖贴可能发挥了一点作用,也许这病也是一阵一阵的,北思宁脸色好了些,声音也大了。
“你确定?”
“真没事。”北思宁手指捏得泛白:“我骗你干嘛?”
妖王不会轻易示弱,尤其是面对伴侣。闻争多少懂一点他的心理,不再追问他。
“对不起。”闻争迅速道歉,揉他的头发:“我太害怕了,不是不相信你。……所以为什么会像现在这样?有什么我能做的?”
北思宁忍了又忍。
最终慢慢张口,声音极低的说:“……抱抱我。”
闻争心霎时软得一塌糊涂。
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废了好大力气才将模糊的视线眨清楚了,然后用力搂住了北思宁。
不知道的事他可以找人问,北思宁受的伤也会慢慢好,他们还有很长的时间解决问题,他受伤的原因也能回头再说。
闻争现在只想再抱紧一点。
前几天他抽时间偷偷咨询了医院的小护士,医生,还有邓璞玉他们,想找个好的告白时机。
洒水车那次不算,交换信物那次也不算,北极那次更没结果。那时情况紧急,他不敢放任自己太过耽于儿女情长。
他还欠着北思宁一个回应。
但现在,他等不及了。
“我不会离开你。”闻争说:“也不会背叛你。”
“依赖我,我是你的伴侣。”
话音刚落,北思宁猛地睁开眼睛,藏不住的诧异让他看起来失去了高傲,反而看起来有些呆。
两人都邋里邋遢的,小露台上飘飘摇摇,一点也不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