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叼着包子,大脑还没完全清醒,木子笑便拉着他左看右看,给他找出了一大堆药才安心。
离子义身为师兄,对于没能将他们保护好也很懊恼,虽然没说什么,可却更加沉默了,就连吃饭时也是挑着好东西给白若夹。
白若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呵护着回了宗门,烦的直想打人,以至于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想再看到这师兄弟两个。
景阳大半个月没看见两个徒弟,心里倒是也有些想念,亲自盯着厨房做了一席好菜,用的尽是名贵食材,连两人屋里的用品也换了一遍,大件小件添了不少。
金仇看着那些东西咂舌:“我还是头一次见长老对什么事这么上心。”
青麟的笑意淡了些,像是想起了什么,摇了摇头。
“也是有过的,只不过那时候你还不在启阳峰。”
金仇好奇:“是什么时候?”
青麟没再说话。
他看着景阳仔细的挑拣东西,眼里也多了几分欣慰,很久之后才再次开口:“师叔这样就很好。”
总不会再坐在院子里发呆,看那只已经老的不能再老的鸟。
白若也没想到景阳会如此做派,心想这种大宗门,不都是清苦修行,不在乎外物吗?怎么他这师父养个徒弟,养的如此娇惯。
虽然他正是被娇惯着的那个,还是觉得挺舒坦的。
想到这些,白若无奈笑了笑,慢条斯理的吃起饭菜,这些菜品的原材都是上品的好东西,充斥灵气,不会对他的身体产生负担,又比其他东西美味,他一不留神,就吃的有些撑了。
景阳就是个怎么看孩子都觉得吃得少的大家长,看他放下筷子,微微蹙眉。
“这就饱了?吃的太少。”
白若摇头:“都有些撑了。”
景阳这才放心,转头叮嘱俞南易:“他吃饱了你吃,多吃点,你们现在正在长身体。”
俞南易垂下眼戳着碗里的菜,颇有些食不知味。
他对这种关心,是极为排斥的。嶼、汐、團、隊、獨、家。
——尤其是来自师父的。
两人休整了一日,第二天便又被金仇带去了讲义厅,按照惯例,席山弟子每个季度都要在这里听满半月以上的课。
他们之前也来听过,这课程并不复杂,只是讲些基础的东西与礼义,好糊弄得很。
恰巧今日木子笑并不在,白若乐得耳根清净,却碰上了另一个话多的。
正是崇战。
说来奇怪,隶恒长老性格冷寂呆板,三个徒弟两个都和他相反,除了离子义比较像他,剩下两个都是话痨,白若眼见着崇战,立刻趴在桌子上装睡。
俞南易支着下巴,侧头看向阳光下装睡的小狐狸,像是整个人都发着光。
于是这节课,两人一个装睡最后真睡了过去,一个看着身边的人睡觉,谁也没听得进去先生究竟在讲什么。
下了课时间却还早,白若转头去了药泉,之前两人不再,积累了一大批草药没收拾分类。
俞南易自然跟在其后,皱着眉看先生布置的作业。
“何为善也?”
俞南易都要笑了,抖了抖本子和白若说:“白白,你说说,何为善?”
白若侧头看了他一眼:“不杀人,不放火。”
“不错,你就这样写!”
俞南易笑的畅快,打趣的看着他,白若瞥了这人一眼,心道笑点真低。
两人到了药泉,白若便负责起整理药材,而俞南易在一旁写两人的作业,倒是和谐。
白若看他一眼:“你别写的一样,我可不想去跪宗祠。”
俞南易没看他,专心的写:“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