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学校陷入舆论的时候更爆炸的消息出来了,当事人的同性恋人和曾经欺凌过受害者的学生们离奇死亡。
因为死因的不寻常,再加上太过于突然,很多证据都被抹去,消息被官方压了下来,只给出了一个模糊的结果,这件闹得很大的事情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收尾了。
然后逐渐在市井悄悄消失,记得这件事的人很多,但却再也没有人随意提起了,要不是今天季哲来问,姜挽也不会想起这桩多年前的惨案。
“为什么那位学生的同性恋人也死了?”季哲有些不明白,若是那个学生死后有怨念报复杀死了欺凌他的同学,无可厚非,可他的恋人为什么也会死?总不能是想做一对亡了命的鸳鸯?
“嘶...”季哲仔细一寻思,好像...还真可能是这样,毕竟人都成鬼了,有点极端的想法也不是不可能。
姜挽点了点下巴,斜着眼瞟了瞟身旁一脸沉思的季哲,嘴角悄悄翘起了诡异的弧度,声音也变得缥缈,“没准是死了也放不下他呢?谁知道呢...”
季哲点了点头,抬腕看了眼时间,“快要上课了,我就先回去了,姜同学也要早点回去,可别因为我的事情迟到了,我会很不安的。”
姜挽伸出右手拨了拨耳边的短发,“没关系的,我下堂课是体育,你不用担心,快点回去吧。”
闻言,季哲的唇角抿出一个柔软的弧度,温和的看了对方一眼后,就匆匆收拾好本子和笔道谢,朝教学楼离开了。
背着身,季哲没看到操场边,沐浴在阳光下的姜挽仰着头,左手支在阶梯上,右手慢悠悠的抬起来遮在眼睛上方,眯着眼露出一个得逞的笑。
刚刚算计了一只可爱的小仓鼠,她的心情不可谓不好呢...古怪的笑声时断时续,操场上空无一人,哪里有什么姜挽的身影?!
季哲心里揣着事儿,一节课脑子里都乱哄哄的,杂七杂八的信息在脑子里打结,因为姜挽的话,他下意识的将那个故事定义为厉鬼复仇,顺便带走了放不下的恋人。
整个思路就这样顺着走了进去。
一下课,季哲就摸出手机给霍云之发了消息,将这件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为了谨慎,甚至将姜挽的每一句话一一重现。
他很放心那个叫霍云之的人,他在对方的身上能感受到一种气场,不是常人所能具备的气场,让人下意识相信甚至是听从他的指挥。
所以他详细的讲述了这件事后,开始征求对方的意见。
“这件事要先告诉其他玩家吗?”季哲私心是不怎么想的,这件事对于剧情的解密可以说是很重要的一环。
但不久前简司在群里的言论也在暗示着,群里的玩家可能有人已经被影子替代了,要是被对方知道他们掌握了关键线索,会不会顿起杀心,来个深夜行动?
太冒险了,一个不小心就翻车团灭了。
越黎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咬着面包,兜里的手机忽的一震,他扬了扬眉毛,嘴里含糊的唔了一声。
看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后,越黎轻轻的“嘶...”了一声。
好家伙,季哲这是去问的人还是鬼啊...越黎看到那弯折九十度的描述时脖子忽的感觉一阵凉,不自在的摸了摸后颈,看着就疼。
自从经历了程小小那件事后,越黎对除了自己以外的一切玩家都是持怀疑态度的,他甚至有想过,按系统这个狗的程度,一个副本里出现几个鬼扮的玩家都不稀奇。
更别说这个一看就奇奇怪怪的NPC姜挽同学了。
略加思索,越黎手上一通噼里啪啦,给季哲发了好几条长长的消息。
霍云之:照你的说法那个NPC...可能不大会是人,我建议NPC的话不要全信,她给你的大概消息可能是正确的,但某些至关重要的细节她可能会模糊甚至扭曲。
霍云之:你在提取信息的时候建议不要固死在一个思维圈里,多点想法有时候不是错。
霍云之:从你刚刚的描述里,最后是NPC在你沉默之后给的猜测?问你一个问题,你表情生动吗?
季哲:还...还行?
霍云之:……
霍云之:我觉得NPC告诉你的那个结局可能有点问题,建议你如果要告诉其他玩家这个消息,只用告诉他们大概的框架,掐掉最后那段。
霍云之:说不说看你,毕竟是你发现的线索。
一口气发了好几条消息后,越黎摇着头叹气,嘴里咬着的面包片也跟着晃了晃,心里忍不住感叹了一句:这年头给NPC提供编故事思路的玩家不常见了啊...
越黎对于NPC所说的厉鬼报仇的说法并不怎么相信,特别是对受害者恋人的死法抱有怀疑。
照NPC所说,受害人至死都没有向父母和警方求助,忍受着同学的欺凌,最后甚至自杀,可想他的性格并不算太刚硬。
因执念杀掉自己的恋人...虽然有可能,但越黎对NPC的态度保持怀疑。
定不下一个结果,越黎索性不想了,将脑袋里那些想法理了理锁好,咽下了嘴里咬着的面包片,拍了拍落到衣服上的面包屑,勾出抽屉里的斜挎包往肩上一甩,迈着慢悠悠的步子就往外走。
李浩意对此见怪不怪,打了个哈欠继续趴在桌上补觉,教室里没有一个人对越黎的离开表示反对。
越黎就这样光明正大的...逃课了。
其他玩家不是要维持人设就是想尽量少点麻烦,此时都乖乖的窝在教室里上课,特别是那些拿到学霸人设的玩家,天天对着题海,整个人都要精神恍惚了。
只有简司这个外调的物理老师每日清闲的在校园里溜达,负责玩家间的联络。越黎这次出来就是为了找简司帮个忙。
“你就说去不去?”越黎反坐在椅子上,双手搭在椅背上方撑着自己的下巴,正在一脸嫌弃的看着简司。
“越黎哥...你让我一个老师带你逃课,这也太为难我了吧,虽然我是不需要注意什么人设,但要是其他老师知道我带你逃课,以后讲八卦什么的肯定不让我听了。”简司一脸纠结的趴在办公桌上叹气。
越黎屈起食指敲了敲桌面,“注意,不是逃课,是带着我出去看病,我着凉了,需要看病。”
听到这话,简司表情都扭曲了,将越黎上下打量了一番,咬牙切齿的捶了几下桌面,“大哥,你看看自己现在这个样子,面色红润,表情放松,甚至还有闲工夫打个哈欠,任谁看了都知道您身体倍儿棒!”
“虽然咱们不是专业的,但这骗得也太敷衍了吧...啊...”简司不知道这位大佬到底要搞什么,为什么要执着于装病出去,索性问了一句。
“越黎哥,你为什么一定要出去一趟啊,要真的想出去像上次那样翻墙出去不就行了吗,为什么一定要叫上我啊?”简司好奇地挪了挪板凳。
越黎下巴垫在手背上,闻言抬了抬眼皮,“要不是围墙加了监控,我会来找你?”
简司一噎,讪讪的摸了摸鼻子,毕竟围墙加监控四舍五入和他有直接关系,要不是上次越黎为了来支援自己翻了墙被门卫瞧见,也不至于多添一个监控。
怪他怪他,这忙还必须帮了。
“越黎哥,咱们出去一趟是要干什么啊?不会真的要去医院吧...”简司一提到医院就想起开水房和...嘶...
“去报刊亭。”
食指最后一下轻轻的落在了桌面上,敲定了这件事。
简司费劲的编了一个像样的理由,说是自己学生前段时间生了病今天要去复查,自己不放心陪着一起去。
门卫简单的核对了一下就放行了,简司笑着道谢,转身一脸面无表情的拉走了一旁打哈欠的某人。
打听了好一会儿才得知,在学校出门左转第二个路口直走两三百米的地方有一个年份挺久了的报刊亭,两人道谢后急匆匆的赶了过去。
终于看到了报刊亭的身影后,简司问出了自己的疑惑,“越黎哥,我们去报刊亭干嘛?你是有什么想法吗?”
简司顿了顿,心中有了猜测,“难道...是你和我说的那件事?”
“嗯。”越黎揣在兜里的手缓缓的摩挲着手机边角,一下接一下,打发着内心的无聊。
谈话间,两人已经在报刊亭前停住了脚步。越黎没出声儿,简司自觉的上前和报刊亭老板搭话。
“老板,问一下,你们这儿有那种七八年前的旧报纸吗?”
老板是一个带着老花镜的老人,虽然年岁已长,精神面貌却很好,整个人神采奕奕的,看见有人来放下手里的报纸热情地探出了头。
“七八年前的?诶那你们算找对人了,我这儿啊开了十多年了,报纸是最齐的,大大小小的全都留了份存着呢,你们是要找那两年的报纸吗?等等啊,我去给你们拿。”老板乐呵呵的扶了扶老花镜,在角落里找了起来。
不过片刻,简司都还没来得及思考好要不要去一旁的奶茶店买杯蓝莓可乐,老板就拎着一沓报纸出来了,报纸最上面还夹着一张写了年份的白纸,泛黄的边角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年轻人,这两份就是你们要找的报纸了吧,看看对不对?”老板笑眯眯的把报纸放在柜面上,转身又拿过一旁的报纸,扶了扶老花镜继续看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一号崽报到嗷,晚点有二更~最近要扫墓的小伙伴们要注意安全呐~感谢在2020-03-3022:37:37~2020-04-0321:16:0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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