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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第 5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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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夏匆匆去叫了大夫来,这一检查才发现她是受凉所致,伤了身体,且拖了一夜耽误了治疗,情况十分严重,若不及时治疗,恐怕伤及性命。

大夫没有什么好办法,能想到的就是保守治疗,开了药给陈娇娘服下,原本就是腹痛难忍,喝了药之后却变成上吐下泻。

不到一天时间,陈娇娘便被折磨的脸色发白,混身丝毫力气都没有,只能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槐夏急得团团转,孟氏听到动静来看,一见她病成这样也吓了一跳,“不会是要死了吧。”

“你怎么说话的!”槐夏气极,要不是念及孟氏是陈娇娘的亲娘这个身份,她现在恨不得扑过去撕烂她的嘴。

“我就是随便一说,你激动个什么劲?”孟氏撇撇嘴,她走到床边去看陈娇娘的情况,越看越是震惊,“你还不让我说,她这样子可不就只剩下一口气了。”

陈娇娘觉得胃里绞痛的厉害,生生将她折磨的有气无力,孟氏在一旁乌鸦嘴她听的一清二楚,奈何现在没力气起来,也没力气开口,身上没力气,只得闭上眼睛,不见不烦。

不过有一点孟氏没说错,那就是陈娇娘的情况真的很严重,她身体上次受寒便没好利索,这会又再次受寒等于是伤上加伤,加上又耽搁了治疗,所以才会这么严重。

槐夏听到孟氏的话不由得红了眼眶,刚才大夫说的话其实不比孟氏好听多少,她听着生气觉得是庸医,直接给轰走了。

孟氏留在屋内暂时照顾陈娇娘,槐夏说了句再去找大夫,转头跑了出去。

她是直接去了隔壁找魏延,不过这一次她没见到魏延,只见到了吴管家堵在门口,“今天是靖王府中有宴会,靖王派人一大早便将我们少爷接走了,今天都不会回来了,陈娘子的事情我们少爷帮不了什么忙,你们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其实魏延走之前留了话给吴管家,要是隔壁有什么事情让他去靖王府送个信,但是吴管家装作忘了这件事,他不想让自家少爷继续跟陈娇娘牵扯不清,跟个下堂妇在一起,这对少爷以后没什么好处。

槐夏原本想着找隔壁去找更好的大夫,结果一听到魏延不在,顿时急得掉了眼泪,吴管家看着心里有几分不忍心,最终还是关了门没说什么。

这会外面寒风凛凛,槐夏却急得一头大汗,隔壁帮不上忙,她也不敢耽搁,转头便往街上跑去,准备换家医馆看看能不能找个更好的大夫来。

结果她跑得太快,刚到巷子口便跟人撞到了一处,她身体一个不稳,直接朝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滴个乖乖,这是谁走路不看路。”

随即想起一个熟悉的声音,槐夏抬头看去,发现是隔壁的小武,这会他手上拿这个盒子,一副生怕弄坏了的模样。

小武这是临时接了命令,少爷让他给陈娘子送盒子点心,他这才急匆匆回来,没成想刚回到长平巷便差点将点心砸了,这会可吓得不轻。

“你这人——”小武话没说完便听到地上传来一阵阵低低的哭泣声,把他吓了一跳,急忙说道,“欸,你别哭啊,你撞了我,我都没怪你,你怎么还哭了。”

说着他低下头去看地上低着头哭着的女子,这一看才发现是槐夏,“怎么是你啊,你好端端的哭什么,是谁欺负你了?”

槐夏泪眼婆娑的抬起头,看着小武哇的一声哭的更凶,“小武,我们夫人快不行了,我找不到好大夫,这可怎么办?”

小武吓得不轻,“你慢些说,什么叫快不行了?”

“就是,就是我找了好几个大夫了,他们都说没办法治疗,说夫人病重。”槐夏一边哭着一边哽咽着说道。

小武急忙说道,“你等着,我这就去将消息告诉少爷。”说着便走,跑了两步又回过头将手里的点心盒子塞到槐夏手里,“这是我们少爷给你们夫人的,你先拿去。我这就去想办法。”

这一次说着便跑远了。

槐夏擦了擦眼角的眼泪,看着小武的背影跑远,默默希望他能找到大夫来。

*

太医院临近年关也没什么事情,刚过了晌午,难得的天气不错,方院判心情不错,中午喝了几杯酒,这会正在院子里晒太阳。

小厮急匆匆跑来送信,说是外面来了封信给他。

方院判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一幕有些似曾相识,他伸手接过信抽出来看一眼内容,眉骨突突跳个不停。

信上说是让他去救命,低头扫一眼下面的地址,长平巷陈家。

方院判还记得上次去长平巷,也是这般火急火燎的,结果去了之后发现是积食所致,这一次又看到这个地址,便有些不想去。

这些年轻人,有点小事就喜欢大惊小怪的,也不知道可怜下他这把老骨头。

虽然这么想,但他还是收拾东西出门去了,谁让他欠魏延人情呢,这不去也得去。

等到方院判赶到陈家,陈娇娘这会已经疼晕了好几次,方院判一看这情况便知道病得不轻,也不敢耽搁,急忙放下药箱仔细检查起来。

这一次可不是积食所致的腹痛,这是真的伤及肠胃了。

即便方院判医术了的,对待这情况也不敢轻易下手,小心翼翼地施针开药,等到陈娇娘情况稳定下来外面天色也黑了下来。

“先按照这副药吃,今夜还会疼一些,不用担心,是药的作用,明日一早我再来看看情况如何。”方院判吩咐了几句,这才起身离开。

槐夏千恩万谢地送他离开,回到屋内见陈娇娘沉沉睡着了,走过去看了看,发现她此刻眉头紧皱,似乎是激励忍受着什么一样。

夜幕降下来,四周渐渐安静下来,只有风声不断呼呼吹来。

槐夏和秦双两个蹲在门口煎药,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夫人这都睡了几个时辰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来?”秦双有些担忧的朝屋内看了眼。

槐夏叹了口气,“大夫说是最快要明天早晨才能醒,今晚我守着,你困了就先回屋里睡会。”

“我陪你一起吧,夫人这样子我哪里睡得着。”秦双也跟着叹气,“夫人好端端的怎么受了这么凉的寒气?”

“夫人有心病。”槐夏说着朝着屋内看了眼,“昨天从隔壁回来夫人就心情不好,我猜十有□□跟魏公子有关系。”

秦双轻呼一声,槐夏闻声转头,只觉得脖子上明显钝痛,下一刻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魏延低头看了她们两个一眼,转头进了屋子。

屋内陈娇娘缩在被子里,脸色煞白煞白,魏延低头看着她,眉头皱着,“一时照顾不到你就要出事,不知道我是不是欠了你的。”

说着弯下腰伸手在她额头上探了下,正要收回手的时候,袖子被抓住,他垂眸看过去,才发现陈娇娘拽着他的袖子不肯松手。

“疼,肚子好疼。”女人娇弱的嗓音混着明显的无助,眼眸仅仅闭着,像是无疑是的呢喃。

魏延眉头皱着,冷嘲一声,“知道疼还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活该。”一边说着一边在床边坐下,伸手覆上她的腹部,一下一下轻轻推揉着。

陈娇娘觉得自己疼的死去活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她觉得自己好像要撑不下去的时候,有一股温热的气逐渐从小腹中升起,一点点蔓延到四肢,驱散了身体内的寒凉,让她舒服的仿若浸泡在了温热的温泉水中一样。

迷迷糊糊中她察觉到似乎有什么覆盖在她的小腹之上,想要睁开眼睛看看究竟,眼皮子却沉得厉害,怎么都睁不开眼睛,最终失去意识,沉沉的睡了过去。

外面夜色渐深,一阵寒风吹过,槐夏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伸手推了下旁边的秦双,“你怎么也睡了?”

秦双揉了揉眼睛,“不知道啊,刚才觉得头一晕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两个人都是一头雾水,槐夏起身进屋看了眼,发现陈娇娘好端端的在睡着这才放了心,回头看药炉的火苗灭了,急忙又重新点燃继续煎药。

陈娇娘睡了一整夜,第二天睁开眼睛的时候,混身酸疼的厉害,一点力气使不上来,伸手下意识地抚摸上自己的腹部,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昨天夜里有人的手搭在上面给她揉着。

可是这怎么可能。

陈娇娘摇摇头,开口叫槐夏进门,随口问了句,“昨天夜里是谁守夜?”

“是奴婢跟秦双两个。”槐夏回答。

“昨天夜里可有其他人来过?”陈娇娘犹豫了下还是问道。

槐夏一头雾水,“没有啊,奴婢和秦双一直都在门口,并不曾有人来过。”

陈娇娘点点头,果然是她错觉罢了,不知为何听到槐夏说没有人来过的时候,她心中竟是觉得有股淡淡的失落飘散开。

下午的时候,方院判来给她把脉,见她已经醒了,脉象也平和起来,将药方稍微改动一些,叮嘱了些注意事项才离去。

陈娇娘见到方院判来便知道槐夏没听话去隔壁了,她心中说不上来什么感觉,若说他关心她,隔壁却一点动静没有,可若说他不关心她,方院判又的确是因为他的面子才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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