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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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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清楚记得,候见室内的单人椅摆在窗的右边,刚刚进来的时候,他扫过一眼,当时还觉得那样的摆设大概是为了方便候见人觉得无聊可以看看风景。

自己走过的地方明明是空的。

难道……这里有别人!

「谁?」凌卫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不允许脸上露出一丝胆怯,沉声问,「谁在这里?回答我。」凝神倾听。

可是没有任何人回答。

他等待片刻,忽然如被发动进攻的豹子一样动起来,转身扑向记忆中的响铃所在的位置,手狠狠地一扫。

手扫了一个空。

不但响铃,连同茶几上的其他摆设,都已经被人移走了。

凌卫摆动着头,没有焦距的眼睛缓缓扫过候见室。

什么都看不见,他明显处于劣势。

「到底是什么人?你对我做了什么?」他冷静地问,一边扶着沙发椅背,慢慢坐下来,「也许,我们可以谈谈。」

借着说话的掩护,左脚跟在地毯上连续蹬了三下。

「不管你是和我,还是和凌家有什么过节,反正我现在什么都看不见了,你已经稳占上风,为什么不坐下来谈谈呢?」凌卫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更冷静一点。

他把精力集中在耳朵上,不放过身边的任何动静。

身后来的一点点声息被他敏感的捕捉到了,他按捺着狂跳的心脏屏息等待,猛然弯腰把脚后跟弹出的匕首抓起来,失明让他估计失误,没有准确握住刀把,刃口划伤了他的手掌。

不过现在顾不到这些了,凌卫拿它飞快地转身,往身后挥刺。

笃!

利刃一下子扎入靠近自己的异物中,凌卫愣了愣。

那不是刺入肉体的声音,反而比较像利刃刺入木头的声音。

他往前伸手摸了摸,匕首深深嵌在木头里,这个高度和造型,应该是原先摆在候见室角落的太阳木挂衣架。

可恶!

凌卫咬着牙,打算把匕首从木头里拔出来,一只手忽然无声无息地搭过来,抓住他的手腕。

凌卫本能地翻手,闪电般出脚侧踢。

但他吃了看不见的亏,完全估计错了。

敌人并不在他估计的地方,完全踢了个空,而几乎就在同一刻,腹部受到了狠狠的一下膝撞。

剧痛从下腹直刺大脑。

凌卫一瞬间痛得说不出话来。

偷袭得手的敌人非常强壮,而且善于近身格斗,趁着凌卫跌跪在地毯上,他反扭住凌卫的手,用准备好的软手铐锁住凌卫的双手。

强大的力量涌过来,把双手失去自由的凌卫推倒在地毯上。

对方在他领口扯了一下,似乎想撕开他的军服,但立即就发现那是不可行的──军服的特殊质料,人力绝对无法撕破。

他很快就改变策略,转而对付凌卫的钮扣。

「住手!混蛋!」凌卫怒吼起来。

有人,而且绝对是个男人,他的手正把自己身上的军服钮扣一颗颗解开,动作很俐落,但一点也不显得慌张,好像他并不清楚自己正在随时有司官闯入的王族候见室里行凶。

「放开我!」凌卫大声地吼叫,希望可以引来附近的人。

他彻底的反抗和大叫招来了对方的惩罚。

似乎不希望他的脸上留下伤痕,几记重拳全部击打在腹部。

好疼……

凌卫不肯发出示弱的痛楚声,咬着牙,扭曲着面孔,痛苦地蜷缩起来。

军服解开后,衬衣也被打开了,胸膛凉飕飕的。

男人的指尖在胸肌上划过,不假思索地捏住了一个小巧的突起,下流地搓动。

凌卫倒吸一口凉气,又惊又怒,「你想干什么?」

「混蛋!」

「变态!」

不管他骂什么,对方似乎打定了主意不开口,充耳不闻地玩弄他的敏感的乳头。

把可爱的花蕾拉扯肿胀挺立起后,黑暗中的敌人如同啃咬果实似的,开始用牙齿咬玩他的胸前最敏感的地方。

「呜────」凌卫呼吸骤然加粗,忍无可忍地大骂,「你给我滚开!我一定杀了你!」

不知道他的话是否刺激到对方,男人一边持续对着乳珠的唇齿折磨,一边把手游移到皮带头的位置。

凌卫头皮一阵发麻,「不,住手!」

他激烈地反抗,企图翻过身,但是被绑在身后的双手太碍事,略翻个侧身后,对方很轻易地把他拉了回来,用仿佛要把那一点咬下来吃掉的狠劲,重重地咬了已经被挑拨到半肿乳头一下。

辛辣的痛楚窜上脑门。

「啊!」凌卫失声叫了出来,扭动着挣扎。

他恨死了眼前这一片黑暗,让他像个白痴的洋娃娃一样,被人绑住双手为所欲为。

凌涵说得对,王宫是个可怕的地方。

如果凌涵在的话……

他咬咬牙,不允许自己再想下去,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然依赖起凌涵了?既然是军人,应该随时做好应敌和犠牲的准备。

但是,这样的犠牲──连敌人的脸长的什么模样都不知道,还被淫猥地玩弄身体,实在太窝囊了!

「是男人的话就开口说句话!我知道了,你是性无能吧?不能和女性交往,所以才来做这种鬼鬼祟祟的事,对吧?」凌卫朝着眼前的黑暗破口大骂。

和凌谦待久了,好像从前很多不容易出口的话,例如性无能什么的,现在居然都能很轻易地说出来了。

真是近墨者黑。

「真是太丢脸了,下流到要用卑鄙的手段对男人下手,不但是性无能,连精神上恐怕也被阉割……呜────!」

急促的呼吸中断了后面已经想好的台词。

凌卫拼命想合拢双腿,阻挡对方可恶的像蛇一样在自己下体爬动的手。

但那只手在解开军用皮带后,已经没有障碍了,它灵活地钻进布料下,不管凌卫怎么不愿意,还是坚定地抓住了自己的猎物。

狠狠地一使劲。

「啊!」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受到袭击,凌卫发出短促的惨叫。

「谁在哪里?」忽然传来的声音,打断了候见室内发生的恶行。

正在施虐的手也猛然僵硬,停止了进一步的侵犯。

「殿下!我是凌卫,请救我!」听见皇太子的声音,凌卫精神一振,喘息着拼命大叫。

「门为什么反锁了。」

木门来咚咚咚被敲打的声音。

按压在凌卫身上的力量,忽然消失了,似乎那个人匆忙地打算离开。凌卫生恐敌人走,忍着痛翻身坐起来,靠着听觉确定方向,用脚扫对方的后跟。

不过他的动作因为双手被绑,始终不那么灵活,虽然扫到一点,却只是让对手趔趄了一下随即再也听不见偷袭者的任何动静。

反而门外的声音清晰起来,不知道外面做了什么,被反锁的木门似乎被打开了。

听见推开木门的声音,凌卫猛然想起自己的军装都被打开了,凌乱的翻开的衬衣,还有皮带松开的裤头,这一切都不堪入目。

但双手还被铐着,连想把衣服掩起来都不行。

在匆忙的脚步声出现在面前时,他用最快的速度移到沙发和茶几之间,试图把自己的狼狈相稍做掩饰。

但眼不能视物情况下,凌卫并不知道这样做注定徒劳无功。

甚至,这副姿态只会使他目前的形象更可怜兮兮,也更诱人。

线条优美的胸肌,红肿的乳头,裸呈在左右散开的衬衣下,布料的半遮半掩,窘迫羞愤的英俊脸颊,再加上窘迫掩饰的动作,这一切只能用活色生香来形容了。

「凌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刚人在这里偷袭我。」

「有人偷袭你?现在人呢?是从窗户逃走了吗?有看见他是逃往哪个方向吗?」

「我不清楚他逃走的方向,不过确实有另外一个人,而且他……」凌卫剎住下面的话,为了凌家的声誉,刚才发生的事绝对不能说出去。

「而且什么?」

「劳烦您……请先把我的手铐解开。」

手铐很快被解开了,也许是考虑到凌卫的窘态,皇太子吩咐随行的那名心腹司官出去追捕袭击者。

凌卫深深感激他的体贴。

「你的样子好像不是很对劲。」

「是的。」凌卫背对着皇太子,用微微发颤的手把拉链拉上,摸索着扣上上装纽扣,深吸一口气,低声说,「我看不见了。」

「失明吗?」不知是否因为震惊,皇太子沉默了一下,「正常人是不会无缘无故失明的,你大概是什么时候不小心被下药了吧?药物设陷的话,如果不想将来被追查,一般只会使用暂时性药物。我知道有几种药剂可以导致人暂时性失明,都有解药。」

「真的吗?」凌卫生出一丝希望。

「我这就叫宫廷御医把解药送过来。」

凌卫听见他使用通讯仪,发出了传换御医的命令。

「御医很快过来,放心吧,如果是临时药剂,他会让你重见光明的。」皇太子说着,伸过手,握住凌卫的手腕,拉到自己眼前。

「殿下?」

「你的手出血了。」

「没什么,匕首割到而已。」

「我帮你清理一下伤口。」

看不见东西,其他的感官加倍的清晰起来,被皇太子握住手腕的肌肤触感,还有隐隐约约的,被凝视掌心伤痕的感觉,都让凌卫感觉不自在。

「不用了。这些对军人来说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伤,不劳您费心,殿下。」他把受伤的手掌抽回来,划伤的地方还在发疼,鲜血粘答答地沾在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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