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怀风胸膛里执着的求生的欲望冲动起来,他不顾一切地吸一口气,涌进鼻子和气管里的却全是水。
但就在这要紧的时候,头顶上方的波光猛地震动起来,有人跳进了水里。
白雪岚!
宣怀风在心底激烈地大叫了一声。
那人游到宣怀风身边,宣怀风毫不犹豫地抱住了他,即使他快晕过去了,但他还是使出所剩不多的劲儿用力地抱住了自己的爱人。
两人在水底往上升,很快,宣怀风感到脚底触到软软的河底了,大概他们已经游到了浅的地方。
宣怀风被打横抱到岸边。
岸边的地也是软软的,依稀有浅浅的清澈的河水被风吹着,一抚一抚,宣怀风就在这浅浅的清澈的河水浸润的岸边仰躺着。
他略微睁了睁眼,头顶强烈的阳光射得他立即又闭上了。
一双手触着他的胸腹,按压下来。
宣怀风咳了一下,猛然翻身,哇哇吐出几口清水。
垂着头喘气。
那双手就抚着他的背,问:「好点没有?」
一听那声音,宣怀风陡然僵硬了。
他一抬头,对上展露昭含笑的视线,双手撑在地上就往后退。
展露昭居高临下,早占了优势,压上来一手挑着他的下巴,问:「怎么掉水里去了?亏得我赶早一步,不然,还不一定救得你。」
宣怀风把头一甩,翻身要逃,脚踝却蓦地一紧,被人抓住了。
那只正是受伤的左脚踝,让展露昭这么粗鲁的一抓,疼得钻心,宣怀风顿时发出一声闷哼。
展露昭问:「弄疼了吗?你真娇嫩。」
便把五指松开,隔着湿漉漉的白袜在脚踝处慢慢爱抚。
宣怀风毛骨悚然,冷冷地说:「展露昭,我是政府的公务人员,出了意外,你广东军承担不起。识相的,就放我走。今天的事,我不和别人说。」
展露昭一笑,说:「别说你是政府的人,就算你是天庭的人,我也不放。」
这一笑,却笑得很令人心惊胆颤。
宣怀风喝问:「你想干什么?」
展露昭说:「你还是和当初那样好看。」
说完,便两臂一伸,把宣怀风抱住。
宣怀风用手抵着他的胸膛,狠狠往外一推,却被勒得更紧,刚要说话,唇一张,男人陌生的气息蓦地印上来,正贴在唇上,软中带硬的舌头狡猾地往里挤。
宣怀风知道这是展露昭在强吻他了,气得一阵发晕,下死劲咬着牙关,不肯让他舌头进来。
正在斗争,下巴却被男人握住,两个指头按在上下牙关处,轻轻巧巧一掐,剧痛袭来,不由自主张开了口。
展露昭舌头趁势而入,肆意舔舐津液。
果然是想像中的。
那般甜美清澈,就是王母娘娘果园中新结下的蟠桃也比不过。
他琢磨着这清淡雅致又诱人至深的津液,是能延年益寿的,便更用心用力地需索起来,寻着里面逃窜的小舌缠咬。
宣怀风发出恼火凌乱的鼻息,嗯嗯地闷哼着。
这声音也是前所未有的惹人。
展露昭本来打算把他带回自己车上,到了地方再说,现在却顾不得了,宣怀风在他身上撒了一片火种,现在这些火种不问缘由地烧起来了,河水也浇不息。
浑身都是热的,两腿之间昂扬挺拔,隐隐作痛。
他狠亲了宣怀风一阵,越发觉得不够,把宣怀风按在地上。
嗤一下,把宣怀风白色的衬衣扯开大半。
微微起伏的白玉般的胸膛在阳光下露出来,彷佛印着一圈光晕,让他被震撼了似的一怔,伸手去贪婪抚摸。
宣怀风像被钓上岸的鱼一样乱挣,肩膀却被男人用力按住了,连翻身避开也做不到。
胸膛上传来讨厌的触感。
彷佛被当成摆设抚弄的耻辱感,激起皮肤上一阵鸡皮疙瘩。
宣怀风胀红了脸,喝叫,「你住手!」
这适得其反,非但毫无作用,反而让展露昭胯下蓦地更硬了。
展露昭眼里冒着狼一样的精芒,要择人而噬了,反问他,「姓白的碰你,你也叫他住手吗?」
宣怀风一身湿衣服,在地上又爬又滚,沾尘带泥,早已异常狼狈。可这狼狈,却把他的五官衬得越发精致起来。
湿漉漉的短发贴在额头,直直的鼻梁说不出的傲气,英气的黑眸像两颗太阳缩小了藏在里面一般。
偏生撕扯开的衬衣逸出玉脂香色,直把人往邪恶的想法上引。
展露昭一低头,唇抵着嫩白的胸膛,便不管不顾地痛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