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在热热的湿气下,更显得年轻润洁,泛着健康的光泽。
宣怀风拿着毛巾在那光滑修长的脊背上擦洗,指尖感觉到诱人的弹性,不禁也觉得这是一种很好的视觉和触觉上的享受。
本来是为白雪岚服务的行为,现在看来,至少自己也得到了享受上的酬劳了。
因此他就很用心地伺候起来,想着热热的毛巾擦在背上才舒服,于是擦两三下,便把毛巾拿到热水管子底下搓一搓,呼着手把毛巾拧得半干,再覆在白雪岚背上。
慢慢的,他发现白雪岚背部的肌肉,越绷越紧,便问:「你背上怎么这么硬?是我弄得你不舒服吗?」
白雪岚低低地喘着气说:「不,我舒服极了。」
宣怀风说:「那你就放松一些吧,我再帮你擦一遍。」
用手掌轻轻拍了拍在肌肤下肌肉微鼓的脊背。
不料这一拍,却是点燃了火药桶。
白雪岚背部蓦地一颤,发出一声很沙哑的呻吟,磨牙似的喃喃,「我受不住了,我真要被你折腾死了。」
蓦地转过身,把宣怀风拉到怀里,伸手就把他棉睡衣的领口给扯开了。
宣怀风说:「我还没有擦完……」
白雪岚神情缱绻,热切温柔地沉声说:「换我伺候你吧。」
三两下,把宣怀风剥得如刚出生的小羔羊一般。
抵在墙上,慢慢左右摇晃着,进到深处。
宣怀风半边脸贴在微热的浴室墙壁上,不自禁低低地发出声音。
被男人强势贪婪地挤着里面,每次都像在敏感的肉里钻出一条羞耻然而快乐的路,总是一时适应不过来。
白雪岚故意把速度放缓,很用劲地摩擦,体会在那里头来回的舒服,慵懒地说:「外国不是常有洗澡用的浴缸吗?我们也该买一个过来。以后在浴室里,也不用总靠着墙。」
宣怀风被压榨得浑身颤慄,腿都是软的,被挤在墙壁和白雪岚之间,听了白雪岚的话,哭笑不得,断断续续地说:「这种……这种时候,你还贪心不足……想着以后?」
白雪岚说:「哦,是我不好。怎么能不专心呢?」
他一专心,那是立即表现在行动上的。
宣怀风被那加快的抽动弄得眉头紧蹙,觉得疼,但更强烈的感觉,又似乎是自己很期待的。
便喘着气,只任白雪岚肆意。
做了一轮,已是腰酸腿疼,白雪岚知道他是站不直了,很熟练的取了热水,把两人身体都随便洗了一下,再用大毛巾把宣怀风一裹,抱到床上。
收了大毛巾,便拿薄被子把宣怀风包起来。
宣怀风犹自浑浑噩噩,湿睫毛覆在眼睑上,正想趁着这氤氲的快乐去寻个好梦,便感到旁边床垫往下一沉。
白雪岚钻到被子里,揽了他的腰,有意无意地问:「你身上是怎么了?」
宣怀风问:「什么?」
白雪岚说:「这里,怎么青了?」
把手在宣怀风的上臂和肩膀处,抚了一抚。
宣怀风睁开眼睛,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估计着想了想,那大概,是今天被总理府卫兵抓住时造出来的瘀青。
他很不想把今天的事情告诉白雪岚。
一来,既然白家目前在军事上有不利,现在很该是白家人齐心协力的时候,实在不想让白雪岚和他堂哥之间,出现关系破裂的事情。
二来,在爱人的亲戚面前受辱,并不是什么光彩事。
要宣怀风在白雪岚面前说出来,他觉得很尴尬。
宣怀风沉吟了一会,说:「出门的时候太急了,在哪里撞了一下吧。」
白雪岚听他这样回答,就知道他没说实话,也不揭破,微笑着说:「你看起来沉稳,其实做事也毛躁,这么大的人,怎么走个路都会撞呢?」
说着,他翻起身,在床头的柜子里,找了一个小瓷瓶出来,说:「自从你住进来,这药几乎就不能离了这屋子,也不知道你惹的什么天煞,不是这里撞一下,就是那里伤一块。来,把身子让一让。」
将薄被子掀开一点,露出宣怀风小半边上身。
原来宣怀风两边手上臂的地方,还有肩膀后面,都留着好大的瘀青,那是被卫兵们反扭胳膊往下压时弄出来的,因为当时宣怀风不肯跪下,拼命地用力挣扎,他们也就压得更厉害。
宣怀风自己洗澡的时候倒没注意,反而被白雪岚瞅到了。
白雪岚一边帮他擦药,一边问:「你今天也出去忙了一天吗?」
宣怀风说:「没忙一天,中午就回来了。早上就只跑了两处,去送了一份《新禁毒条例》的修改文件,然后再去见了布朗医生。」
白雪岚问:「布朗医生那边的事情,顺利吗?」
宣怀风说:「他看样子很想来,只是似乎有点顾虑,说要考虑一下。」
白雪岚说:「见过布朗医生,你就回来了?」
宣怀风说:「是的。」
顿了一顿,笑着问:「怎么忽然拷问起我的行踪来?我怎么瞒得过你,和我一起出去的,还有一群护兵和一个司机呢,你信不过我,问宋壬好了。反正我也没瞒着你和谁鬼鬼祟祟的见面。」
白雪岚高深莫测地朝他一睐,柔声说:「我也就这么一问,你别生气呀。」
宣怀风面对他温柔的态度,反而不好说什么,低声问:「你擦好药了吗?」
白雪岚说:「还没有。」
叫宣怀风趴着躺下,薄被子从下面拉起来,露出宣怀风又长又漂亮的两条雪白光腿。
白雪岚漫不经心地数落,「这个地方,也亏你能撞到,还是两条腿一起撞的。」
他指头沾着药膏,涂在皮肤上清清凉凉。
宣怀风虽然趴着,但感觉到他手指接触的地方,便知道那是膝盖窝连着小腿胫骨的那一块。
被强迫跪下时,卫兵怕他起来,是用大头皮鞋狠狠踩着小腿的。
他当时悲愤交加,倒没怎么觉得痛。
瘀青在小腿后面,洗澡的时候更没注意到。
白雪岚帮他把药擦好了,先将装药的瓷瓶放回原处。
宣怀风想着要睡觉了,仍把薄被子拢回来裹在身上,白雪岚回来,却一伸手又把薄被子给掀了。
宣怀风问:「你还不睡觉吗?」
白雪岚头一低,气息拂在他耳侧,微笑着说:「不是今天中午睡过一觉,精神很足的吗?我可不能白放过了你。」
炽热有力的唇贴了上来。
宣怀风被吻得有些狼狈,推了推白雪岚的肩膀。
可白雪岚似乎故意要误解他的意思,把这当成一个催促的指令,把五指插进黑发和枕头之间,托着宣怀风的后脑勺,固定着,吻得更深切,甚至把他舌尖给咬疼了。
进来的姿态,也和这个吻一样,说不出的坚决。
宣怀风暗暗地觉得白雪岚是在发洩着微妙的恼意,但被他重重压着,自己是毫无反抗之力的,无止无尽的缠绵之下,视野不停摇晃,晃得他脑子一片空白,只知道下面两人连着的地方一直羞耻地活动着。
两次三番之后,两人浑身都是黏糊糊的热汗,散着很浓的情热味道。
刚才冲的热水,算是都白费了。
可白雪岚还不满足,让他翻过来,面对面,扣着他的膝盖,又押着他放肆地要了一回。
宣怀风连呻吟的力气也没了,做完之后,仰天喘了半天的气,才有气无力地问:「你非要弄到别人不行了,才觉得有趣吗?」
白雪岚身上脸上都沾着汗,黑发也带着湿气,靠过来近看,却是非常性感,唇边噙着笑说:「那是,我觉得有趣极了。」
宣怀风懒得理他这恶劣的人,闭了眼睛说:「你现在心满意足,总可以允许我睡觉了吧?」
白雪岚说:「好罢。不过最后一件小事,要和你说一说。」
宣怀风问:「什么事?」
白雪岚说:「戒毒院开张的日子,不是说好了初十吗?我看那一天,恐怕六方会谈的一些公务,是需要我去办的。这样我就不能参加了。不如把日子挪一挪,改到初九,你看怎么样?」
宣怀风在心里筹算了一下,说:「你是总长,开张的日子,你当然还是尽量出现的好。初九也应该可以,我张罗一下,把事情早一日都准备好吧。」
白雪岚笑道:「这可就辛苦了你。」
凑过来,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又觉得不够似的,便在嘴角上也各亲了两下,慢慢下来,便亲到下巴、肩膀、漂亮的锁骨上。
宣怀风勉强睁开眼,带了一点恳求的意思说:「我可真的要睡了。再这样,公务做不成,我还要想怎么赶在初九开张呢。」
白雪岚说:「知道了。我弄热水来给你洗洗吧。」
下床去打了一脸盆热水来,给宣怀风擦洗了身子,自己也洗了一番。
两人这才精疲力尽地抱着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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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来缠绵太甚,宣怀风第二天便多睡了一会,却不知道,他好梦正酣时,白雪岚已经把宋壬叫到书房里谈了一番。
宋壬听说宣怀风身上有伤,吃了一大惊,说:「这哪能呢?昨天我一直跟着宣副官的,要是说不在跟前,也就总理府那一下工夫。可难道总理府那样做政府头脸的地方,还会出打人的事不成?」
白雪岚说:「那可难说。」
又把具体的问题,对宋壬问了几个。
宋壬把宣怀风的安危,看作自己的责任。
现在出了这事,首先他脸上就挂不住了,那份耻辱,比当众被人搧了几个大耳光还甚。
便恨不得立即把对宣副官动了手的畜生从哪个角落里拽出来,狠狠揍一顿才好。
因此白雪岚一问,他就仔仔细细地回忆,绞尽脑汁,把昨天记得的事都流水账一样地数了出来,并宣怀风说过什么话,鸡毛蒜皮,一点不落。
说到宣怀风去到布朗医生办公室的大楼楼下,下车时几乎栽了一跤,宋壬把脸胀得紫青,拍着脑袋说:「哎呀!他是受了伤呢!我怎么以为他是累过头了?我真糊涂!」
啪啪地拍着自己的脑袋,很是懊恼。
白雪岚缓缓地说:「不是你糊涂,是我糊涂。早该猜到了,怎么就没防着人家来这一手?」
他的眉毛是漆黑的,那眉毛底下的一双眼眸,又比眉毛更黑。
眸子随着这句话往下一沉,沉出深夜般令人发寒的颜色来。
白雪岚把眼睛往宋壬那一扫,沉声说:「你别急,这笔账,我是要找人算一算的。可现在,我先叮嘱你一件事,宣副官那边,他是不愿我知道他出了这些事的。既然这样,我们就先把饭在锅里闷着。你在他身边,不要露出知道的样子。」
宋壬苦着脸说:「总长,要打枪,要拼命,我都行。可我不会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