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怀风「呀」地轻轻叫了一声,带着一点哭似的尾音,使劲推白雪岚的脑袋,要把他从自己身上推开,发觉不行,又用脚往上蹬。
白雪岚被他连续蹬中几下,却不如何疼,执拗的伏在他身上不下来,含着小巧的乳珠,两边脸颊收起,簌!用力地吸。
「啊!」宣怀风被他弄得受不了了,把脖子往后一仰,喘着气说,「你杀了我吧……」
这句对白,倒是小说里强抢民女时常用的。
任谁在床上吐出这一句,白雪岚都觉得十分可笑。
唯独宣怀风轻轻说了,带着一股很绝望的气息,一下子把白雪岚野马脱缰似的欲望拉回了大半,抬起头,拧着他的下巴转回来,脸对着脸,冷冷说,「这话可笑。你本来就一心要寻死的。这身子,你自己都不要了,怎么还不许我碰?百姓家里剩的饭菜,尚且施舍乞丐呢,你待我,连对乞丐都不如。」
宣怀风不肯和他说话,甩开脸,又想翻身蜷起来。
白雪岚一把抱住他,把他困在怀里,强硬地说,「好,你不想和我说话,咱们就把事情做到底。我反正已经豁出去了,也不用顾着脸面。你说我流氓也罢,强暴犯也罢,总之我是不放过你的。」
说完,压住宣怀风的双唇,狠狠吻了一气,把宣怀风逼得肺里的空气都用尽了,不断在他怀里乱转乱蹬。
亲完了,白雪岚放开宣怀风,抓着他的下巴,眼里带着凶光地问,「你和林奇骏,也是这样亲的吗?」
宣怀风倔强地一个字也不说,一个劲地转头,转身子,要把他身影眼神都撇到视线不及的地方,这可把白雪岚大大激怒了,索性把高大的身子完全压在宣怀风身上,探手往腰腹下面探,一把握住要害,「他帮你弄这里,很舒服么?」
宣怀风胯下被抓得一阵异样,又气又怒,伸脖子就往白雪岚肩膀上咬。
白雪岚身子一侧避过了,冷笑着说,「你心里只有姓林的,对我倒是想咬就咬,怎么就从来没想过我也会疼。」
低头吻住宣怀风的唇,舌头探进去,狂风扫落叶似的搅动口腔。
宣怀风连呼吸都赶不上,气力不继,脸色憋得发青,白雪岚吻够了才放过他的唇,像不给自己思索余地般的,也不容宣怀风喘息,两手握住宣怀风膝盖,左右一分,趁势把身子契进他两腿之间。
迸动的热物硬硬地抵在入口。
宣怀风畏惧地一颤,低声叫着说,「我不要……」
不等他说完,下身一阵刺痛,异物直直地嵌了进来。
脑里顿时恍惚。
白雪岚又进了一点,宣怀风才清醒过来似的,「啊」一下惨叫,不断把两脚蹬在半空里乱踢。
白雪岚得偿所愿,顿时被胯下热热柔柔的,吸住似的触感给逼得毫无理智了。
他也不是没和人上过床,对那隐秘的地方本无新鲜感可言,为了忘记宣怀风,在法兰西的时候还特意寻了两个同性情人,但现在全明白了——一切都是徒劳。
他就是想要这个人。
千金难买心头好,差一点都不成!
只有宣怀风能轻而易举,就把他一腔野火全烧起来。
热气直冒的快感让白雪岚只想按住宣怀风,宣怀风的脚在半空里踢过来,他索性两手抓住乱踢的脚踝,往左右扯,把宣怀风大腿根分得更开。
这样一来,臀部的秘地较容易进去了。
发疼的亢奋,试着往紧紧的热道深处挤,极安静的夜,仿佛能听见往深处挤压时碾过肉膜的声音,令人的牙齿有一点点发酸。
却也让人如野兽似的发疯。
他抓着两只白玉似的脚踝,在翘臀中央一点一点侵进去,每进去一点,就像把里头的林奇骏挤了一点出来,像在宣怀风这块冰上面撒了他白雪岚的一点火种。
占有的喜悦感把他的心涨得满满的,仿佛把一件眼馋了许多年的宝物,终于捧在掌心上。
腰杆用力一顶。
凶器完全放进漂亮身子的那一刻,一直乱滚乱动的宣怀风,忽然哇地一声,很大声地哭起来,十指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脸。
白雪岚抓开他挡在脸上的手,不许他逃避,低头咬住他的唇乱吻。
「奇骏!奇骏!」宣怀风大声的哭叫着,拼命甩着汗津津的头。
在脑海里努力回想的奇骏的笑脸,被白雪岚骤然加重的动作给击碎了。
不管他怎么竭力逃避,却无法不感觉到自己正被白雪岚占有,被扩张到极点的秘处,羞耻的痛感沿着血管蔓延到全身,摩擦到肉的吱吱喳喳的带着水渍的淫靡声,直往耳道里钻。
光裸的脊梁上,一阵阵电流乱窜。
气息完全紊乱了,喘着气,连哭都哭得断断续续。
他感觉着白雪岚反反复复抽动着粗壮的腰杆,在自己身子里面凶猛地深深地捣。
全身莫明地颤动着。
什么东西在身体里激荡振奋,宣怀风这辈子也不曾体验过,他原以为是对白雪岚的恨意。当白雪岚一边动着,一边握住他的下面时,他才发现自己胯下不知什么时候挺得直直的。
「想不想让奇骏来看看这个?被我抱得硬起来了。」
宣怀风倒吸一口凉气,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看着白雪岚很有趣味地抚摸着自己那个代表着欲望的部位。
那地方竟然快乐地挺直了,期待似的在白雪岚掌心里跳动。
宣怀风的心猛地抽疼了。
他咬着下唇,大滴的眼泪淌出眼角,一颗一颗顺着脸掉在床单上。
白雪岚简直看得不忍,想停下来,骤一转念,又刻意让他这样绝望的无声哭着,动作反倒更无情了。
击打内部的频率越来越快,宣怀风也不叫疼,后脑抵着床单,身子努力反弓起来颤栗着,只有眼泪掉得更厉害。
折腾了不知多久,白雪岚一直抽动得十分厉害的腰杆,忽然稍稍停了一停,下一刻又猛地顶到最里面,在痛快的巅峰勃然爆发。